他还挥舞着手里的刀,大有廖长寿敢说是,就剁了廖长寿的架势。
我知道赖春生不想承认自己错怪小黄,还想要我的赔偿,况且他也不想承认自己被廖长寿忽悠了。
廖长寿为难得不行,既不想丢掉好不容易蒙混来的名声,又怕得罪我。
见廖长寿犹豫不定,我上前往他身上狠踹了一脚。
“啊--”廖长寿不过是个独臂的普通人,哪里躲得过我这一脚?痛苦地嚎叫着。
“看在你是爷爷外孙的份上,我饶过你这一回,要是你再敢打着爷爷的名号坑蒙拐骗,别怪我不留情面!”我厉声警告。
我可以理解廖长寿是残疾人,生活不便,但绝不允许他用爷爷的名号坑骗人、为爷爷抹黑。
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,光凭廖长寿污蔑小黄,我都不可能放过他。
“阿音表姐,我、我再也不敢了!”廖长寿眼泪鼻涕横流,连滚带爬地离开赖家了。
赖家人气得直骂娘,赖春生一边庆幸还没付钱给廖长寿,一边心疼浪费一顿好菜好肉。
“小黄虽然不是人,也不能随意被冤枉,想必你也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枉死吧?”我冷看向赖春生。
“我当然不会让我母亲枉死,不过你真的是谭姑娘?”
赖春生还有些质疑我的身份,直说自己曾到我的发廊剃过发,见过我有胎记的样子。
“我要是假的,廖长寿会吓成那样?”我反问了一句。
赖春生等人也觉得有道理,都好奇得想问我的胎记为啥会没了。
这些人把小黄折磨得这么惨,我不可能给他们好脸色。
我要求先给小黄治伤,再调查事情的真相。
在给小黄包扎伤口时,我故意支开赖家人,问小黄,“自牛头村出事后,你一直和爷爷在一起?”
小黄迟疑了很久,又点头、又摇头的,最后,把头埋得老低。
它这样,明显是不想骗我、又不敢说实话,答案已显而易见了。
我心里很激动、且很不是滋味,脸上却不显露出半点情绪,继续问小黄,“你咋会到赖家吃死鸡?爷爷在附近吗?”
一问到这问题,小黄圆滚滚的眼睛浮现出一层水雾,万分委屈地嘤嘤地哀叫着。
我摸了摸小黄的毛茸茸的脑袋,以诱哄的语气道:“我知道你委屈,只要你老实交代,我会帮你教训他们的。”
小黄小眼神纠结得不行,最后,它用爪子往一旁的茶杯里沾了些茶水,在桌子上写写划划。
没多久,桌面上就出现了几行字,是小黄交代它为啥会出现在赖家、又为啥会被抓。
原来小黄从赖家经过,闻到鸡血的味道,刚好肚子饿了,就溜进赖家。
小黄是黄皮子,最爱吃的是鸡肉,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,看到满地刚死的鸡,当然得先填饱肚子了。
它吃到一半时,突然冲进一大群人,对它喊打喊杀。
小黄刚想脚底抹油,结果却浑身无力,仿佛中了软骨散一般。“鸡尸里面估计有尸毒,叫你还敢不敢乱吃东西。”我失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