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想是好的，但现实是残酷的。

从赵旭嘴里的确是很难审讯出来，甚至他都做好了自杀的准备，然而，在狄猛面前，他太弱小了。

审讯刚开始，狄猛便将赵旭嘴里的牙齿全部打掉，生怕他咬舌自尽。

其实所谓的咬舌根本死不了人，大多数咬舌自尽的死因都是因为流血过多而导致死亡，电视剧也是这样。

伴随着嗤嗤声，赵旭全身像被烤羊肉串那样的饱受着煎熬，狄猛在旁边也看的十分兴奋。

对于赵旭，他最多的是因惋惜，但绝对不会因为心疼惋惜而放弃理性。

结局很简单，赵旭扛不住了，当两条腿全被火炭烤成熟肉的时候，血液汩汩流淌出来的时候，全身像有无数只蚂蚁在攀爬一样。

“行了，你们出去吧。”

不需要赵旭说话，狄猛便已经拿捏到了他的内心想法，支走了两名负责拷打的手下之后，再次点了根烟，塞进赵旭嘴里。

已经奄奄一息地赵旭抬起脑袋，虚弱地看了下狄猛：“猛哥，我知道我已经活不成了，我只求你给我个痛快。”

“那就别浪费时间，说出来吧。”

话毕，狄猛掏出手机打开录音设备，放在了赵旭嘴边：“为了汉唐几百名兄弟的生命安全，我不得已才这样做。赵旭，你也是汉唐出来的，就因为一点钱，你对敌人的信息保守的这么好，你不觉得自己有愧吗？”

气若游丝地赵旭点点头，最终将狐狸潜伏在狄猛身边的所有眼线全部说了出来。

至于这些眼线的名单资料当然不是狐狸告诉赵旭的，而是赵旭叛变之后处于自保自己窃取到的。

赵旭和老奎都是跟随狄猛出来的第一批汉唐骨干成员，反侦察能力和戒备心理极强，单兵作战能力又完爆普通特种兵。

因此，狄猛所以不许审讯别人，唯独死磕赵旭。作为他的老师，狄猛非常清楚赵旭手里有货。

了解完这些人的资料，已经连脑袋都快抬不起来地赵旭声轻如蚊地说道：“猛哥，所有人的资料都在银行保险库里，钥匙在我床下地板下面。我只记住一部分，其他的真不清楚了。”

得到满意答案，狄猛关掉手机，深吸一口气：“需要钱，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赵旭凄惨地嘴角发出一声苦笑：“猛哥，你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啰嗦的人，如果你还拿我当兄弟的话，就给我一个痛快，不……不然，你觉得我还有能力唠嗑么？”

望着他，看着他，狄猛好半天没有下得去手。

刚才的刑讯拷问不过是处于一个领导者的无奈，关乎到在东南亚汉唐特工几百条生命安危，而现在真要到了处决赵旭，狄猛着实有些下不去心。

噗嗤——

赵旭嘴里再次喷出一股血液，虚弱到极致了一般，抬起头看向狄猛：“猛……猛哥，你……你还想拖……”

咔擦——

没等到赵旭说完，狄猛抬手一把掐住他的脑袋硬生生将其掰断了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，呢喃道：“这是哥哥唯一能为你做的了。”

解决掉赵旭之后狄猛从黑屋内走了出来，第一眼就看到老奎还跪在地上迟迟不动，眼神中全然是那种愧疚的神色。

狄猛瞥了他一眼，将手中的匕首甩给他，说道：“旁边那屋里还有一个人，不需要啰嗦，直接干掉。”

“猛哥，为什么不一开始不审讯他，非要让赵旭受那份罪。”跪在地上的老奎双目直愣愣地盯着匕首，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
闻言，正准备离开的狄猛一下停住了脚步，满脑袋黑线，缓缓转身看着老奎：“你觉得我做的过分了？”

“赵旭叛变，猛哥你大可以给他一个痛快，让他走，至于敌人消息的事情也可以问另外那个人，这份罪就不应该让赵旭来承担。”语气愤怒至极，可老奎还是跪在地上半天不爬起来，非常倔强地样子。

砰——

恼羞成怒地狄猛直接一脚踹到老奎身后，大吼道：“草泥马的，亨利的死老子还没找你们算账呢，现在跟我发牢骚了。”

说完，狄猛抓起匕首随手甩给旁边的陈明，说道：“你去解决掉那个人，然后派人把老奎送到国内，这个人我留不了。”

“猛哥……”

接过刀子的陈明一下怔住了，继而一把将老奎从地上拽起来吼道：“妈的，赶紧给猛哥道歉，听到没有？”

“我不道歉，我没说错什么。亨利的死是我的失责，但一码归一码，在处理赵旭这件事情上错就是错了，我反正觉得猛哥做的过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