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夫人当然是在苏然那里投诉无门,所以才来找赵明月,她知道肯定是她的主意,还以为她会弄出什么阴阳术,结果她只是将所有人关在这个地方。
“我身子要是出个什么意外,你担当得起吗?!”
明月:“所以说夫人让我看看不就好了!”
“你休想用你这个低贱的手来碰我!”
“真奇怪,不就是在家里呆上七天,怎么就三夫人身体各种不适啦?难道夫人身上还有什么隐疾不成?”
“你……”
三夫人这种先装可怜后恐吓的办法在明月这边当然是行不通的,落败而回。
艳儿问:“夫人,现在该如何是好?不如让吴婶将东西丢进来?”
“分明赵明月已经怀疑了什么,这样做风险太大,你立刻飞鸽传书给我爹,就说我重疾,让他接我出去。”
“是!”
苏然这次做得很绝,是铁了心的咬牙顶过这七天。
即便三夫人再闹他也不心软,三夫人的家人来了他还一样不让进,哪怕是得罪了任何人,这七天之内谁也不让进出。
三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,还是没能出去。
第四天半夜,乌鸦叫得让人心寒,赵明月已经说过,即便乌鸦聚集得再多,也无需驱赶,所以这一夜几乎没人能入眠。
因为没人驱赶,乌鸦又往院子深处飞来,没落在东南院而是东院三夫人的屋顶,正宿正宿“啊——啊——啊——”的叫个不停。
三夫人的丫鬟艳儿已经不止一次叫护院:“你们这些狗奴才,还不快把这些乌鸦赶走?!三夫人身体不好,如今这乌鸦吵得让她如何休息?”
护院不敢理会,老爷已经下了命令不许赶乌鸦。
而且,令人吃惊的是,那些据说是小少爷招来的乌鸦,居然大多都落在三夫人的屋顶,这……这实在太过诡异了。
乌鸦越聚越多。
三夫人已经扛不住,让艳儿去求赵明月赶走乌鸦。
艳儿不停地拍门,声音里充满了恐慌:“赵明月……明月师父,请你快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夫人吧!”
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艳儿噗通跪下来:“艳儿给你磕头了,请你将那些乌鸦赶走吧!”
依旧没人回应。
头顶还有乌鸦飞来飞去,艳儿惊慌得颤抖得厉害:“明月师父……”拍门声也来越急,“开门啊!”
哀求了好久也没动静,她只能先回东院,生怕三夫人出事。
可一回头,就看到另一间厢房外站着一个黑影,夜幕之下一张铁灰的面具吓得她尖叫翻到在地:“救命啊,不是我不是我……”
后夕昼讽刺地冷哼。
艳儿才认出他是赵明月的朋友,立刻爬过来跪求道:“公子,师父请你救救我家三夫人,求你……”
“自作孽不可活。”后夕昼只说了一声。
艳儿还要爬过来抓住他的腿,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艳儿震开。艳儿这才知道,赵明月与这个蒙面人定然不是普通的阴阳师,哭着求着:“公子,请你发发慈悲,救救我家夫人……”
吵,烦。
赵明月根本就不在房里。
后夕昼也离开了院子,黑色的身影落在了东南院的墙头。
东南院苏衍之的房间里灯光亮着,在乌鸦哀戚连天的叫声之声,传来赵明月舒缓轻柔的歌声:
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
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
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
会不会知足其实才是永久
如果我爱上你的笑容
要怎么收藏要怎么拥有
如果你快乐再不是为我
会不会放手其实才是永久
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
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
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
才发现笑着哭最痛
那天你和我那个山丘
那样的唱着那一年的歌
那样的回忆那么足够
足够我天天都品尝着寂寞
当一阵风吹来风筝飞上天空
为了你而祈祷而祝福而感动
终于你身影消失在人海尽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