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然尚有几分睡意,缓缓闭上眼睛,不经意地想到蒋诚,想着昨夜他是如何度过的,但困意渐渐袭来,正要往梦里去,听见白纪川轻轻喊她的名字。
“一然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应着。
身体被抱住,白纪川在耳边说:“从今往后,连心里都不可以想蒋诚,不然我会感觉到。”
“骗人。”一然笑着,倦意浓浓。
“记住了吗?”可白纪川像是认真的。
一然下意识地翻了个身,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,在睡着前答应了。
两个小时后再次醒来,这件事印象深刻,洗澡时一点点一句句地回忆起来,昨晚真是荒唐极了。
洗完澡出来,白纪川已经准备好了早餐,那餐桌上,仿佛还留有昨夜温存的痕迹,一然一边吃早饭,一边脸都红了。
她记得最初在餐桌上,后来去了沙发上,再后来又缠绵到卧室,各种姿势各种刺激,她和白纪川都疯了。
能感受到,他昨晚真的很生气,几乎要失去理智般的生气,谢天谢地,昨晚他们没有打起来。不论谁先动手,一然都会内疚很久很久。
白纪川把一然爱吃的东西放进她盘子里,叮嘱道:“我去美国那几个月,你不要随随便便对付吃饭,懒得做也别总在外头吃,你可以回家去住。”
“我会照顾好自己的,你不在家……”一然得意洋洋,“我不要太自由。”
白纪川看看她,没说话。
一然却很乖地说:“我会遵守门禁,你在那边也要,哪怕我们都早点回家早点睡也好。”
白纪川满意了:“快吃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他们说好,还剩下的日子里,每天中午都要一起吃午餐,除非白纪川或是一然忙得走不开,尽可能地凑时间黏在一起。
后来清歌来约午饭约不到,嗔怪:“你们不厌吗?我都有些厌倦顾小天了。”
一然当然不厌,何况白纪川马上要离开整整三个月。
但是清歌说:“断了好,你就听话,再也不要想不要管,他那边就是天塌下来,他自己也能撑一片继续活下去,他这辈子有你也不过五年,前二十七八年没有你,不也活得好好的?既然现在白纪川不答应了,你就老实点吧。”
一然问:“你说白纪川这个人,是不是真的一辈子都不会放开我了?我突然很想试试看,他有没有底线呀。”
清歌故意说:“要不要去新宿转一圈,那里牛郎店随便你挑。”
一然惊呼:“薛清歌,你不得了了!”
清歌笑骂:“是你皮痒好不好,有本事就去问白纪川,你的底线在哪里。你疯啦,还底线呢,你就是作,从前跟着蒋诚作,现在跟着白纪川也作,偏偏每个男人,都喜欢被你作,我要是男人,天天三顿打,一定叫你服服帖帖。”
一然气呼呼地说:“你别欺负我啊,不然我就去告诉小天哥哥,你说你厌倦他了。”
两个人互相威胁,吵了半天,清歌说周末小天带她去买生日礼物,婚礼那个惊喜之后,小天就不再吓她了,说好了这次的生日礼物,是一架钢琴。
“你们不去杭州了?”
“去啊,去完杭州回来就去买钢琴,钢琴就一次性搬去我们接下来要住的地方,争取在我生日前,我们就把房子搞定。我已经看好一个小区了,那里房子还挺多的,主要是贵,一时半会儿也卖不掉。”清歌说,“为了欢欢我豁出去了,肯定要向婆婆低头的。”
“你婆婆那么宝贝欢欢,为了孙女肯定一掷千金,讲不定你们房子都不用换了,直接再买一套,把小天和欢欢的户口迁过去。”一然说,“不过换了也好,我以后来你们家,就不用去那条马路上了。”
但是想了想又说:“对哦,蒋诚把房子卖掉了,你说他会搬去哪里,上海这么大,不会再碰见了吧。”
清歌笑道:“别胡思乱想,你们没关系了,白纪川不是叫你想也别想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