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主子亲的时候我们也能听见!”飞儿翻白眼,余音脸红,一扯飞儿,说:“咱俩偷看去?”
“可别,怜细又睡了,天焕得跟主子出去呢。”飞儿扶了余音,贼兮兮的说:“进去,进去我给你说细节!”
余音笑的猥琐,最喜欢这样的八卦了。
两人进了房间,还关上了门。房间里时不时的传出大笑声,还有刻意压低的谋划声。
轩辕傅仪回来的时候,余音在里间睡的正香,飞儿在外间睡的正香。但是两人相同的是,脸上都挂着猥琐的笑容。
轩辕傅仪有些无奈,问了伺候的丫头一些事后,就去了书房。
书房的一个盒子里,放了一些动物的毛发。轩辕傅仪打开盒子,细细的观察着那些毛发,再回忆虚怀的形容,良久,他又放好了那些毛发。拿出纸笔,开始写了一些东西,交给天焕。天焕看了看,出去了。
余音是被渴醒的。
起来喝了水,走出去,发现轩辕傅仪坐在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。偌大的一个院子,就他一个人坐那儿,余音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。刚走到他的背后,轩辕傅仪就转身了,一把抱住了余音。他用力很大,余音的伤口被挤压的很疼,但是她没有挣扎。她知道,轩辕傅仪这样,一定是有什么事的,而且不是小事。
“傅仪,从前教书的先生让我背那些诗词的时候,我总要闹很久的别扭
,总是不愿意背。现在,我背一首诗给你听。”余音回抱住他,尽管她很疼很难受。
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。欢娱在今夕,嫣婉及良时。征夫怀远路,起视夜何其。参晨皆已没,去去从此辞。行役在战场,相间未有期。握手一长欢,泪别为此生。努力爱春华,莫忘欢乐时。生当复来归,死当长相思。”余音慢慢背着,从前就很喜欢这首诗,现在背给他,是正好的。
“傅仪,和你成亲开始,我就一直想着和你白头偕老。我希望不管什么事,我们都可以坦诚,我希望不管遇到什么困难,我们都可以一起去克服。”余音说着,轩辕傅仪点了点头,问:“余音,若你知道,泄露我们行踪的,是母妃,你会原谅她吗?”轩辕傅仪的眼神有些闪躲,余音反倒笑了。
“我原不原谅又怎么样呢?她是你的母妃,生下你,我就该感激,不是吗?虽然我受了伤,但是终究我是活着的。她不喜欢我,不过只是因为在意你罢了。”余音叹了口气,微微挣脱开轩辕傅仪,坐在他的怀里,看着他的眼睛说:“你不用这么为难的,彦妃娘娘不喜欢我,我避着点就是了。你这样为难,我也为难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轩辕傅仪看上去好像清醒了很多,他的手松了点,对余音说:“幸好有你。”
幸好有你,幸好是你。
“只是,你怎么知道是彦妃娘娘呢?”余音觉得有些奇怪,但是她知道,轩辕傅仪不会瞎说,尤其是这个事和彦妃娘娘有关。
“那天你看到的那条丝带,就是母妃的。我们沿路走,都留有这种记丝带。”轩辕傅仪说完,眸子里难以压抑的伤痛看的余音心里直抽抽。
这样的母亲。
但是余音没有办法,那样的母亲,也是轩辕傅仪的母亲。她只能在心里批判,不能说出来,说出来,他只会更难过。
“傅仪,会过去的。”余音安慰他,却觉得这话这么苍白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