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住口。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,何况是我一介县令的儿子。况且,要想救他,就必须得和姓孙的同流合污,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。”
“可是老爷,公子他真的是冤枉的。”
“别再说了。都退下吧。”
片刻之后,一个仆人拎着食盒从室内走出,苏景辉看他走远了,这才与夏锦凤上前去敲门。
“谁?”屋里传来一个警觉的声音。
苏景辉倒不客气,一句话不说就推开门。
陈子渊面对突然闯进来的两个人,一时有些惊慌失措,问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胆敢夜闯县衙?”
“陈大人别慌,我们是为令公子杀人一案来的。”苏景辉语气静地说道。
“是姓孙的派你们来的?我就知道,他不会善罢甘休,他这是非要将我拉下水啊!”
说完,陈子渊竟自袖中取出一把匕首,递到苏景辉面前,“你们杀了我吧,只要留我儿子一条命就行。”
“陈大人别误会,我们不是什么姓孙的派来,我是京城总捕头苏景辉,因公到此,听柳州府吉祥客栈的店主说了令公子的案子,特来调查。”
苏景辉说完,拿出自己的腰牌,递到陈子渊面前,说道:“大人若是不信,尽可仔细辩认我的腰牌。”
陈子渊将信将疑,接过腰牌仔细一辩,顿时又惊慌到惊喜。
“原来是苏捕头,久仰大名,如雷贯耳,今日一见可谓三生有幸,快请坐,快请坐。”
“大人客气。”苏景辉说完,和夏锦凤入座。陈子渊看着夏锦凤,有些奇怪地问道:“这位姑娘是什么身份?我瞧上去好生眼熟,竟有些像当今皇上的爱女锦凤公主?”
“你见过锦凤公主?”夏锦凤好奇地问道。她可不记得,自己还见过陈子渊这号人。
“见过。”陈子渊倒是一脸认真地笑道,“那是九前的事情了。那一年,我中了进士,有一次在御书房里拜见皇上,锦凤公主就在旁边。当时她才九岁,不过那模样长的,的确跟姑娘很像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夏锦凤微笑,声音四平八稳,不急不缓地看向苏景辉说道:“不过,我可不是什么锦凤公主,我是他的妹妹,我叫苏景燕。”
苏景辉满脸错愕,从来没见过有人说谎说得如此平静。
这个夏锦凤,不但毫不紧张地为他们俩编造了一个兄妹关系,更连名字随口说出,真能编了!
“原来是苏捕头的妹妹。”陈子渊恍然大悟,惊讶地说道。
“正是令妹。”苏景辉笑着帮夏锦凤圆谎,“我这次到柳州公干,她非要跟来,所以就让她来了。也是她在客栈听了那老板娘的诉讼,才与我夜闯县衙,还望陈大人恕罪。”
“苏捕头客气了,这件案子因为牵涉到我儿子,知府衙门不允许我插手,又一直拖延不办。我现在是巴不得有个人能查明此案,哪里还能怪罪苏捕头。”
苏景辉闻言,脸色微沉,认真地说道:“既然是这样,陈大人,我们也不必客套,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详细地讲给我们吧。”
“好。”陈子渊说道:“事情是这样的。去年三月初八晚,犬子接了一封信后,慌慌张张地赶去绿柳县,就是那个死者李胜的村子。结果第二天就传来了犬子强抢民女,致人死命的消息。”
“哦,那令公子如何解释?”苏景辉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