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太后不过就是在不需要的时刻，做出恰当的事情。先皇不是没有察觉，只是已经没有必要为了油尽灯枯的皇后，牵连另外一个人。先皇是爱着皇后的，但是这种爱太过深沉，保护不了一直善良不愿意害别人的皇后，只能陪着她看繁花开尽，然后在最美好的时候，残落。

而这些已经让不知情的王太后内疚这么长时间，也足够了。

龙亦雷淡然把着酒杯巧笑如月，“大哥，我从来都没有怪过王太后。”记忆里从来都没有王太后的冷漠，当初大家都说皇后是难产去世，龙亦雷被王太后抚养尽心尽力，从未有一点呵斥。龙亦雷的记忆里似乎太皇太后对王太后极其严厉，稍有不妥便会责罚。龙亦雷一直以为是太皇太后对王太后不满，如今才知道当初的两宫都藏着太多秘密。

叹了口气挤出最好看的笑容，龙亦风举起酒杯，“三弟，此去回来以后为兄一定为你娶雷王妃。”这个年纪也该解决了。

猛地喝下去一口酒，龙亦雷阳光灿烂，“大哥，”顿了顿有些纠结，“照顾好，玉素。”

双手一顿美目不可思议看着龙亦雷，忽然了解扬起嘴角，轻轻抬起筷子吃着菜，“我问你一个问题，三弟你老实回答我。”

“是玉素。”龙亦雷笑着直接回答，“大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。”龙亦风想说当初龙亦雷告诉过自己，他已经有心上人，龙亦风想问的便是龙亦雷当初说的那个人是不是玉素。的确就是玉素，那个小小的宫女素玉狸。

果然是玉素，龙亦风喝着酒水想到玉素的点点滴滴。

“其实喜欢玉素的不止我一个，对吧。”龙亦雷分明是疑问句却说出陈述句的感觉，这个是不争的事实龙亦风喜欢玉素，整个后宫都知道龙亦风的心思却都不说话。龙亦风不否认笑着喝酒，等到今天过去喝完这些酒，便是一切都过去，再也不会被想起。

更不会有人提起。

“龙亦云你知道人最难过的是什么么？”玉素素手挑起车帘看着外面的人群涌动，嘴角上翘发现最近的自己似乎伤感了很多，“最难过的就是每天都有人离开，而你永远不知道下次是否还可以再见到那个人。”也许分开离别以后就是这辈子的永远不见。

而玉素现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离开。

忽然紧紧握住龙亦云的手，有些害怕有一天龙亦云也会离开自己。

翻手握住玉素的手，龙亦云将手上的温度一点点递给玉素，感觉着龙亦云手心里的温度感觉着龙亦云传给自己的力量，玉素忽然嘴角扬起瞬间笑靥如花，也许有些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。悄悄在那里就算有的时候感觉不到也依旧是不离不弃。

“回去吧。”玉素微微闭上眼睛感觉有些疲倦。

“不下去么？”龙亦云一直知道玉素和龙亦雷向来交好，这个时候过去也许再也不会见到，该下去道别才是。

眼睛流转闪着点点光芒，“不下去。”玉素只怕自己真的下去以后就没有办法这样离开，还不如不让龙亦雷知道自己来过，这样都可以很放心的离开，没有任何牵挂。

倾城的俊脸带着笑意，龙亦云将车帘放下揽住玉素的肩膀，很多事情都该过去了。

白毛你说我要不要携款潜逃呢？玉素笑嘻嘻数着手里的银票点着云王府的珠宝，原来云王府这么多钱，都可以比的上龙亦风的金库了吧。“白毛？”玉素忽然反应过来奸笑着摸着下巴，“你是什么小狗？会不会特别值钱呢。卖到哪里比较好。”

“啊呜。”白毛可怜兮兮嗷呜一声看着玉素，要不是看你是我家女主人，才不理你呢。

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，娘子不会想把我云王府掏空吧？”龙亦云背着双手满是戏谑的声音，白毛看到龙亦云顿时如同看到救星一般，啊呜一声瞬间扑向龙亦云，云王爷你看只要你不在府里，玉素就要把我给卖了，虽然我其实很值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