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六十二章节操

远处，娄夜雨轻轻落定在凤火儿身旁，点燃了一根烟，猛吸了一口道：“妮子，是不是觉得我有点残忍？”

凤火儿微微偏头，凤目紧盯着娄夜雨，在其中，竟有着一丝陌生之感流露而出。她怎么也无法相信，这个素来温情的小哥哥，竟也会变的如此凶残，而且就在刚刚，还用那么严厉的态度凶了自己。

慢慢吐出了一股烟雾，娄夜雨自嘲的笑了笑，道：“有没有兴趣听我和你唠叨唠叨？我忽然很想找人说说话。”

“好吧，我听着。”凤火儿点了点头，乖巧的道。

足足沉默了半响，手里的烟都全部抽完，娄夜雨才缓缓开口道：“曾经，因为我的心慈手软，让我的老大陷入绝境，而我却顾忌那些所谓一毛不值的情感，企图用自杀的方式来面对他们，可换来的，却是那些无情人的千里追杀。”

“后来，还是因为我的不够果断，又让白灵姐丧了命，那是我最喜欢的女人啊。所以从那一刻我便发誓，在今后，无论是谁想要动我身边的人，我都会送给他们死路一条。”

“妮子，知道我有多喜欢白灵吗？虽然她在你们眼里是个有夫之妇，但却是我最用心爱过的女人，也正是因为这个女人一次一次的舍命相救，才有了我今天的耀眼。”

“我多希望她可以在，看着我慢慢走向巅峰，看着我成为盖世强者，有一天如她所希望的那样，我会如星辰一样耀眼，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，这一天她都再也看不到了…”

“而令她陨落的真正原因，就是因为我的不够狠辣，如果我可以遇到一个杀一个，或许也就不会有蜀山五虎的那次围攻，如果我能再残忍一点，多杀几个对手，当面对华晨的时候，或许就不用那么狼狈…”

“所以，别怪小哥哥的残忍，如果我不残忍，对手会更凶残一百倍，在这个世界上，除了自己的人以外，根本毫无情感可讲，很多时候我昧着良心的大开杀戒，其实都是我在没办法之中的选择。”

凤火儿的俏目在不断发生着变化，直到娄夜雨的最后一个字落下，那双眸子中，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柔情似水。

“小哥哥，我有点明白了，你本不想杀人的，可是你不杀他们，他们就会反过来对付我们。就像红菱姨一样，就算这次我求你放过了她们，她们一样还会来对付我，你不希望出现那样的局面，才会想将她们赶尽杀绝，是吗？”凤火儿仿佛瞬间开窍了般，大眼睛看着娄夜雨问道。

伸出手来，摸了摸凤火儿的小脑袋，娄夜雨道：“我的小跟班，总算长大了啊。”

“是的，我之所以让你离开，就是想为你解决掉这永远的麻烦，至于世人对我日后的评论，或是杀人狂魔，或是魔鬼，其实都已经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，只要你能开开心心的活着，如现在这般，就好。”

听到这里，凤火儿的眼睛有些湿了，她道：“真的为了我，你要杀这么多的人，外一惹恼了天劫怎么办？”

“你认为我在乎吗？”娄夜雨又点燃了一根烟，抽了一口道：“我现在只知道一个道理，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，同样的错误，我绝对不会再犯了，即便是一错到底，我也甘愿背负那种结果。”

“我想要的结局只有一个，哪怕背弃天下，也绝不再让任何一个兄弟姐妹因为我的失策而离开，所以从某一刻起，被我列为对手的人，就只有一个结果，不是他死…就是我亡。”

看着娄夜雨那张异常坚定的面孔，凤火儿忽然感觉好温暖，也好幸运，原来小哥哥并未改变，原来他只是想竭尽全力的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
这样的小哥哥虽然有点自私，但真的可爱。

“小哥哥，对不起，我错怪你了，我还以为你不在乎我了，就凶我，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疼我。”挽过娄夜雨的胳膊，凤火儿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了明媚的笑容。

那种感觉，是对最亲近之人的卖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