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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0章 要做县里的捕头?(1w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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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我自己来吧!”杭东南怔了怔,不知想到了什么,用未曾受伤那只手不由分说将粥碗拿了过去,直接就着碗喝了起来。少女怔住,手中拿着舀了一匙粥的汤匙僵在那里不知所措。

“没想到阿祺你的手艺这么好,多谢了!”杭东南几口喝了大半碗,将碗递还给她,笑道:“不过下次别亲自动手了,我会过意不去的!”

少女有些黯然,说道:“杭大哥总是把我当外人。”

杭东南笑道:“没有啊!你是总镖头的千金,看得起我叫我一声杭大哥,这是拿我当朋友,我怎么会把你当外人呢?”

少女无声一叹,勉强笑道:“杭大哥你不把我当外人就好!眇”

“自然不是!”杭东南笑道:“对了阿祺,你能不能出去帮我问问我家春霞来了没有?”

少女轻哼道:“放心吧杭大哥!她若关心你,知道你受伤了肯定会赶来的,哪里还用我去问呢!”

杭东南叹道:“我怕小顺说话没轻没重吓着了她!谅”

少女更加不屑,“不会吧!杭大哥你经常夸她,难道她胆子竟这么小么!”

杭东南笑笑,没有同她争辩,在他眼中,张祺就跟个爱使性子的小孩子一样,时常爱缠着他提出些稀奇古怪的要求、闹些小脾气,他已习惯了。

姑娘,你这是在试你的锄头好不好使、想要挖我的墙角吗?只要我不放,这墙角你是别想挖了!不过,杭东南这混蛋,跟小姑娘打得火热一点也不避嫌,可见也不是什么好家伙!哼,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?一个姑娘家跑到大男人房中、大男人还躺在床上,要不要脸啊?

春霞放重脚步闪身出去,叫了声:“东南!”

“阿霞,你来了!”

杭东南抬头见她又惊又喜,下意识想要起身,牵动身上伤口忍不住蹙眉呻吟了一声。

“杭大哥你别动!小心伤口!”少女忙起身扶着杭东南躺下。

刚才她一回头,春霞已看清了她的长相,瓜子脸,俏眉眼,一团稚气,看起来年纪比她要小上一些。皮肤很白,身量娇小,粉团似的甚是容易令人生出好感。

可是再粉团春霞此刻心中也只有恼火,当着她的面扶她的男人,当她左春霞是瞎子吗!

“东南!”春霞上前,伸手轻轻抚摸着杭东南的脸,脉脉含情凝着他柔声道:“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?怎么会受伤?究竟发生什么事了!”

触上她微凉的脸颊,春霞心中霎时一痛。她是有故意做给这少女看的成分在里头,可是看到他这样、想象着他之前不知何等的经历,仍是心疼不已。

“我没事了!这不是好好的吗!”杭东南笑了,漆黑明亮的眸子凝着她,闪烁着琉璃般的光芒,不觉抬手覆在她的手上,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,看着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,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馨香的气息,杭东南满足的叹息一声,唇边漾起的笑意止都止不住。

“别担心,我真没事了。”

张祺站在一旁,轮到她心里酸水直冒,见他二人仿佛忘了还有一个她在旁边,不由一跺脚,不留神踢到方才自己坐的凳子,不觉弯身跳脚“哎哟”起来。

“阿祺,怎么了!”杭东南吃了一惊,这才想起张祺还在一旁,朝她望去。

他居然没看到自己踢伤了脚,张祺委屈得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,跺脚道:“不用你管!”说毕一扭身跑了出去。

杭东南莫名其妙,想了想也没想出来她究竟是怎么了!未来媳妇比自己聪明,杭东南便问道:“媳妇,她怎么了?”

春霞忍着心中的好笑,顺势坐在他床沿,偏头想了想,笑道:“可能是你没把我介绍给她,她觉得受了冷落不开心吧!”

“还真是!”杭东南回神,笑道:“她叫张祺,是镖局总镖头的千金,你们先前没见过,我的确该为你们介绍的!”

这么好骗啊?春霞“嗤”的一笑,柔声道:“你都伤哪儿了?让我看看!”

“没有伤哪儿!都处理过、没事了!”杭东南笑笑,握着她的手舍不得放。

春霞伸出手在他额上点了点,嗔道:“你给我老实点别动,脸色这么差,肯定失血不少,我看看你身上!”说着便去掀他的被子。

杭东南想要阻止,被春霞一记眼光扫过来,便乖乖的闭了嘴躺靠着不动。

春霞小心揭开被子,不由倒抽一口凉气,左腿上也包裹着厚厚的雪白纱布,难怪要卧床动弹不得。还有腰间,微微鼓起,应该也缠着纱布。

她的手微微颤抖,轻轻伸去摸他的腰间,“伤口严不严重?”

杭东南摇摇头,笑道:“小腹处只是一点皮外伤,不算什么。大腿上没有伤及主动脉,中的是流矢,好在无毒,已经处理过了!若不是摔了一跤伤了筋骨,也不会这么狼狈!真的,看着难看,其实养养就好!”说着又笑道:“是不是心疼了?过来让我抱抱!”

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!春霞嗔怨瞥了他一眼,小心替他将薄被盖好,往他身边坐下,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正欲将她带着靠在自己身上,春霞顺从倾过去的身子突然坐直,问他道:“你的伤口都是谁替你包扎的?”

不会是你那阿祺吧?你可别忘了,你答应过我不碰别的女人的!当然也包括不被别的女人碰!

“在路上是镖局里的行脚大夫包扎的,今早回来之后请了李掌柜看了,是他亲自动的手。”杭东南只当她担心自己的伤口包扎得不对,安慰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:“李掌柜的医术你还不放心么?包扎的很好!不过往后你来帮我换药好不好?”

杭东南说着眼巴巴的望着她。

春霞听说没有阿祺的事心里略舒服了些,点头笑道:“我来了自然是我照顾你,不光是伤口,你的饮食当然也是我来了!怎么?难道你还想让别人来?”说着似笑非笑道:“张小姐煮的粥滋味怎么样啊?是不是吃了一碗还想一碗啊?”

杭东南愣了愣,在她肩上用力捏了捏说道:“好啊,你先前就来了?既然来了怎么在门口没进来?”

还害得他白担心了半响!

“哼!”春霞似笑非笑,有些悻悻然说道:“看到你和张小姐相谈甚欢,和谐得跟一幅神仙眷侣画卷似的,我哪里好意思打扰啊!”

杭东南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,微微有冷汗冒出。

“阿霞,”他紧紧握着她的手,讨好笑道:“她不过看我行动不便照顾我罢了,我们之间——”

“哦!”春霞拖长了尾音,发酸道:“她‘照顾’你啊?那可真辛苦她了!又为你亲自下厨煮粥,又亲手喂你!那你该怎么回报她呢?”

“不、不是这样的!”杭东南一时有些结结巴巴,忙道:“我一直都记着你的话呢,你说我只能碰你,不能碰别的女人,我没要她喂啊!你不是一直在门外吗?你也看见了的对不对!”

总算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,春霞心里这才痛快了,甜甜一笑,柔声道:“还算你记得?哼,刚才你若要她喂了,这会儿你就见不到我了!”

“为什么?”

春霞没好气道:“我不会走啊!省得留在这儿看了生气!”

背后飕飕的凉意更甚,只觉眼前这甜美俏丽的笑容也带了两股凌厉,杭东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摇头道:“我当然不会!我只要我的媳妇儿喂我!你看,我说到做到吧?”

春霞“嗤”的一笑,心道什么说到做到?你说要我喂你这话也是说到做到?那也得看我肯不肯吧?

“算你识相!”春霞嗔他一眼,有些闷闷说道:“看不出来你表面老实,心里这么坏!”

“胡说!我怎么坏了?”杭东南叫屈,“你可不能乱给我扣帽子!”

“怎么不是?”春霞振振有词,“要不然怎么这么招桃花?先是什么牡丹表妹,这会儿又来了个阿祺,明儿后儿跑出来个阿花阿草我也不会觉得奇怪!你若心里没想法,人家不去招惹别人,怎么偏来招惹你了?”

杭东南忙道:“这怎么能怨我?牡丹那事儿是我娘闹的,至于阿祺,我在镖局时间不短,与她甚是相熟,她还是个小孩子呢,你别瞎说!”

“我都亲眼看见了还道我瞎说!”春霞简直恨铁不成钢,说道:“姑娘家闺誉多要紧你不懂吗?你便是和她再相熟、你们总镖头便是再豁达大度不拘小节,可也没开放到这地步吧?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倘闹出什么新闻来,人家姑娘的名誉毁了,你要怎么办?离开我为她负责吗?哼,二女共侍一夫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,我是什么性子你若不知道我再给你说一遍!先前你那牡丹表妹的事儿教训还不够呢!你不长记性!”

杭东南仍有些将信将疑,阿祺喜欢他?怎么可能!阿祺分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子,在他眼里跟家里的妹子是一样的。娶她做媳妇?杭东南不觉恶寒,轻轻摇了摇头,跟她做那种跟媳妇才会做的亲密之事,光是想想他都觉得不能接受。

“你!你不信我说的是不是?”春霞见他摇头会错了意,不由恼怒,猛的起身沉着脸道:“好吧!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,你爱怎么样便怎么样!我先回去了!”

气都让你气饱了!

“阿霞!”杭东南忙伸手拉她,“你说的话我当然信,我以后会注意的,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?我可舍不得你走,你多陪我一会吧!”

“我还有事儿!反正你也不缺人陪!人家又心灵手巧,又能说会道,可比我强多了!”春霞气得甩他的手。

“阿霞!”杭东南见她恼了哪里肯放?忙紧紧拉住,“你生气了?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!你总得给我说清楚呀!”

你就装吧!使劲的装!

“你放开手!”春霞愈恼,同他挣扎拉扯起来。

“出什么事了杭大哥!”此时张祺又回来了,手里捧着个托盘,上边放着一盘洗好的晶莹剔透的葡萄,见状吃了一惊忙奔进来。

拉扯的两人俱是一怔,春霞猛的一抽手,杭东南猝不及防痛哼一声向后跌去。

“杭大哥!”张祺吃了一惊,一阵风般将托盘搁下奔了过来,一下子将春霞挤在一旁关切道:“你没事吧!有没有碰着伤口!”

春霞也没料到刚才那一下会弄成这样,心中正自后悔心疼,被人挤开踉跄一下,眼睁睁看着张祺扑上去美目中尽是关切紧张心疼,她心里的火一下子又窜了起来,索性冷着脸站在一旁看着!

今天,她好像是纯粹自己找不自在来了!

“血!血!杭大哥,你的胳膊流血了!”张祺惊叫起来,随即愤怒的转头向春霞叫道:“你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肠!杭大哥有伤在身你还这么用力推他!你到底还有没有心啊!”

春霞怔住,想要回她几句好听的,想到这里是广威镖局,人家是镖局的大小姐,杭东南今后还要在这儿做事,镖局里的傅总管和其他一些杭东南的朋友都帮过自己不少的忙,便硬生生将欲出口的话忍住了,偏头只做没听见。

“你给我出去!这里不欢迎你!”张祺指着门口恼怒道。

“阿祺!”杭东南喘了口气忙道:“这是我跟阿霞之间的事,你别插手。你快些回去!阿霞,到底怎么了你总得给我把话说清楚啊,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吗?你莫名其妙的生气,我冤不冤呐!”

“杭大哥你赶我走?”张祺咬着唇,泪水又开始在眼眶中打转。

“阿祺,这儿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,快回去!听话!”杭东南神色凝正了几分。

张祺一跺脚“哼”的一声扭身奔了出去。

杭东南低头看看渗出鲜血浸染着纱布的胳膊,苦笑道:“你可是要我起身亲手拉你你才肯过来?”

“我看你就是故意的!”春霞没好气瞪他一眼,恼道:“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弱了?我明明没有用力,你怎么会跌倒!哼,你是不是看见人家小姑娘来了拌可怜啊?药和纱布在哪儿?”

杭东南张张嘴本欲分辨,听到最后一句便将要分辨的话咽了下去,忙道:“在那边的柜子里,用那瓶椭圆形白色阔口的药膏。”

春霞便过去将药瓶和纱布取了过来,轻轻拉过他的胳膊。

杭东南却往后避了避,固执道:“你方才为何生气呢?你还没告诉我!”

她都不计较了他还好意思问?

春霞瞪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我说了那番话分明是为你着想,你干嘛摇头不听?”

“没有啊!我听了呀!”杭东南纳闷,想了想这才明白,不觉脸上微热,有些尴尬心虚的垂下头去。

“撒谎!”春霞说道:“我明明看见你摇头了的!”见他神情古怪疑似心虚,不由疑心大起,质问道:“你倒是说给我听听,这是为何?”

杭东南哪里肯说?那种念头只是在心里一转而过,说了出来肯定会挨骂,他又不傻呢!

可春霞别的千般万般都好,就是醋劲儿天大,人家是醋坛子她绝对是个醋缸子!爱喝醋,人又不傻不天真,杭东南哪里能这么轻易蒙混过关?在她的淫威之下到底吞吞吐吐的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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