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不……不会的……
房间里没人说话,气氛压抑着,特别是乔莘宁和乔依蓉心里,仿佛都压了一座山,沉重的喘不过气来。
乔莘宁在心里祈祷着,但在几分钟后,一声闷哼从半跪在地上的侍卫口中发出,声音不大,但听在乔依蓉二人的耳朵里,却仿佛平地惊雷。
凌天珩站在他身前,感受得最为直接。侍卫的闷哼声响起,他瞳孔猛地一缩,接着便见到他半跪于地的身子摇摇晃晃了起来。
“抬起头来,让本王看看。”
凌天珩往前一步,上位者的气势不自觉便流露了出来。侍卫得到命令,将头抬起,却吓得后面的乔安歌猛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乔莘宁和乔依蓉也紧张的看着侍卫,在他将头抬起的瞬间,乔莘宁一声尖叫,脸色发白的躲到了同样被吓得不轻的乔依蓉身后。
只见侍卫粗糙的手背上此时被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布满,凌天珩铁青着脸,冷声下令:“把东西放地上,将手臂处的扎带解了,衣袖挽起来。”
侍卫应了声是,额头上的汗珠不停滚落下来,想来也忍受着难以容忍的痛苦。
他咬着牙解开手臂处绑着的布条,撕下衣袖,只见从手掌处蔓延起来的红点已经弥漫了整只手臂。虽然不知道他身上怎么样,但从脸上同样是密集的红点来看,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“来人!”
凌天珩再次下令,从门外进来一人遵从他的命令将侍卫扶了下去进行医治,凌天珩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玉簪没有说话,气氛很快便冷凝了起来。
房间中气压越来越低,在乔安歌都忍不住即将开口时,凌天珩的声音骤然响起。
“乔莘宁,你如何解释?”
乔莘宁在侍卫发作之时便知道此事不可能会被轻易揭过,此时听到他的质问,双腿一软跪了下来,哭着道:“三王爷饶命,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我是冤枉的啊!”
“你不知道?你不知道怎么会在本王即将要碰到它的时候阻止?”
凌天珩并不买她的账,或许是恼怒自己差点变成刚才侍卫那番模样,所以此时说出的话中,语气格外的严厉。
乔莘宁想到出门前和乔依蓉谋划的计划中所说的话,心一横:“王爷恕罪,我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,的确是因为王爷是二姐未过门的夫婿,此时触碰贺礼极为不吉,所以才出言阻止。”
“至于那侍卫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,我也不知道。或许是因为二姐平时和谁有怨恨吧,在我们送给二姐的东西里做了手脚。若非今天三王爷赶到,想必二姐已经如了那恶人的愿。这么说来,还要多谢三王爷明察秋毫。”
这一通马屁拍下来,既撇清了自己的关系,又夸了凌天珩。
这样的话,想来他也不会深究了吧。
乔莘宁心里想着,眼神偷偷瞥了眼凌天珩,见他没有看着自己,便又将眼神与乔依蓉的对视了一番。
从她眼神里读出了某种讯息,乔莘宁继续道:“三王爷,有人要害二姐,的确不是一件小事。但此时也毕竟是我们相府的私事,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,还恳请三王爷不要深究此事,就交由我和大姐来调查,一定给三王爷一个合理的答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