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守荥阳,五千向西北镇守敖仓,互为犄角,拱卫虎牢。
此时的徐荣,早已不将何咸看作当初那个油滑狡诈的小贼了。
徐荣并不太在意政治场上的争斗,所以他对何咸如何在那等云诡诡谲的政治斗争中,非但能全身而退,反而还劝服决议迁都的董卓回心转意一事,并未有太大的感触。
反正他知道,就连自己都不敢轻易涉及的领域,何咸却能游刃有余这一点,便足以令他刮目相看了。
更不要说,此番行军徐荣还听闻了何咸的速度。三日这极短的时间内,何咸非但秋毫无犯抵达了虎牢,更随后面面俱到地将士卒安排下去休整。犒赏一番后,何咸还亲自登台盛赞那些士卒不愧乃皇甫将军麾下的精锐,惹得那些士卒一个个不由嘶吼呐喊
,言此战愿誓死听奉何咸号令。
紧接着,当徐荣尽数得知行军路途上,何咸还重惩那些掉队士卒的消息后,徐荣立时便对何咸的评价又提升了一个层级。毕竟,这等先威后恩的手段,可谓深得统兵精妙!
故此,当徐荣看何咸遥望虎牢脚下将近半个时辰后,他才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何咸一句。但徐荣却没想到何咸的反应那般古怪,他愣愣看着自己半天后,才支支吾吾地言道:“徐中郎,在下是想这旋门关果然乃千古雄关。你看这地势南连嵩岳,北濒黄河,关下山岭交错,谷道崎岖,自成天险。
此地真可谓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之所,只消有三千兵马在此,便可制守雒阳东大门,防范来自东面的兖、豫之敌。”
徐荣疑惑地点了点头,可心中却更加疑惑:废话,这些事儿还用你说?“呃,呃这虎牢关往东数十里,就是汜水,东南是荥阳,西北是敖仓,再向东数十里又过汴水,便是一路坦途,历经卷县、原武、阳武、中牟三四百里,直至豫州边界的酸枣县,也就是关东诸侯东路十万大
军驻扎的地方。”
徐荣这次连点头都不点了,因为这时候,他对何咸的刮目相看之情已一下冲淡不少。感觉何咸这种人物,真的只能闻名不能见面。一见面,这家伙的嘴碎轻佻的毛病,一下就暴露无遗。
可看到徐荣脸上那等不屑之色,何咸却忍不住来劲了:干啥呀你这是,之前你还贡献了400点声望值,现在这么快就要将本公子当傻子吗?
于是,何咸一想到接下来的历史事件,不由诡秘一笑道:“可惜酸枣各路诸侯每日只在那里置酒高会,无心西来,转头就将勤王匡扶的誓言抛诸脑后,实在贻笑大方。”这句话总算还靠点谱儿,徐荣不由点头接口道:“不错,酸枣盟军战又不战,退又不退,与旋门关相隔三四百里,连对峙也算不上,实在令人无言。索性大军西来,一场大战,分个胜负,也好过这般情景。
”
听徐荣果然上钩,何咸心中登时一喜:“徐中郎,若我说适才我观察天文地势,已算出酸枣盟军近日将会有人主动西进,不知徐中郎是否相信?”徐荣猛然愣了一下,随后连理都都不想搭理何咸,转身就要走下城头:酸枣盟军在那里蹲了都快有三个月了,要来他们早就来了。难道何咸以为那些酸枣盟军都是你的部下不成,你一来,他们就要随之一
动?
可就在徐荣的脚刚踩在石梯第一阶的时候,柳媚儿已然款款登上了城头,对着何咸言道:“夫君所料不错,酸枣盟军中已有动作。一支两万余步卒开始西进,大有与我军一决生死之意!”
这一刻,何咸再度转身望向朝阳,伸开了双臂,一副高深莫测地模样道:“若为夫所料不差,领军之人乃曹操曹孟德?”
这一下,不但徐荣怔住了身形,就连柳媚儿也微微一愣:“夫君果然料事如神!”看到徐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,而且那声望点又陡然涨了800,何咸这时不由诗兴大发:“大海啊,你全是水。虎牢啊,这里却没有虎,全是土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