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鸣来电话了,心中平静如水,不过似乎从他的笑意中听出他的满足和快乐。
收到牧的信。
1998年2月8日
低调的心情和不加修饰的装扮,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。
但我今天问牧,如我分手恨不很我时,牧甩我电话了,我惊呆了一分钟,那一刻似乎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我没有好好体会他的心情,我知道我这样对牧很不公平,这全怪我,我太自私,我根本没有设身处地为他着想,但我能如何,和鸣,就像是个家族承诺似的。
一直以来,我对我和鸣之间都是淡淡的,没有心动,没有激情,如今能找到的感觉就是,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,亲情成分多,但姐叫我对鸣用心点,或许吧,我对鸣太不用心,我太不看重他的感情,就像我昨天提及想吃鱼丝粉的时候,他会满大街去找到给我,而我欣然接受,觉得是理所当然,换成牧我都不知会感动成什么样。
担心牧出事,晚上还是CALL了他,牧说心太乱改天再打。我相信牧会理智处理我们的事情的,但我真的使牧痛苦了。以往总以为,以牧的冷静稳重,和他分手,他会清醒的理智的笑一笑,痛一痛,他会在别人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处理掉自己的感情,但似乎并不如此,他真的太痛了,我让我的牧受苦了,我应该对我的行为负责,那是我真正渴望得到的一个男人,我真正爱过他,是他让我懂得什么是爱,可我,真的要失去他了。
打电话给丹,让她多打几个电话给牧,安慰他,希望他能体谅我的苦衷,多注意身体。
1998年2月19日
在深圳父母身边的这些天,我就像个孩子,无限的索取父母给予的爱,哥哥没有回家,家里有些冷清,可以看出,为了迎接我的回来,爸爸妈妈花了不少心思,把我的房间重新装修了一下,买了很多好看好玩的东西,这些年我太任性了,这次相处发现爸爸妈妈老了好多,特别是妈妈,像来爱漂亮的她,都没那么爱打扮了,眼角多了好几条皱纹,每天看着我吃饭睡觉,在家里荡来荡去,他们都觉得是一种享受。
其实他们没有欠我,他们给了我全部的爱,是我太不体谅他们,亲父母养父母又如何,但他们提到哥哥的时候,我心结好像又来了,是为了他儿子所以才对我这样好吗?养闺女始终不如亲儿子?或许我太敏感,我好像没有完全走出来。
鸣也来深圳他二哥宝安家了,他带我见了他二哥二嫂,他们正在闹离婚,所以见面的气氛并不好。经鸣央求,在他二哥家住了一晚,我无意中听到他二哥说,尘儿长得太水灵,处事得体对人有礼有节的,你守不住她的。晚上鸣在我房间很久,抱着我不愿走,我知道他二哥说中了他的心事。我没有安慰他,或许这能点醒他一些,向来我认为我做事还是比较大方得体的,但鸣有时却还是小气了点,特别在我的事情上,他只守着我的世界,或许他哥哥的一番话会起另外一番作用吧。
接下来的几天,鸣有些变化,他不再动不动赌气了,还说,不会限制我交朋友,不再要求看我的日记,会百分百相信我,给我自由。我有些自嘲的想,其实我一直也没有失去自由,我还是我行我素的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。只是鸣给了他自己给了我太多的假设。
鸣北上时,抱着我,说,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会像我这么爱你这么宠你,你等我,等到我们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。我知道鸣爱我宠我,想尽办法让我高兴,在韶关的时候姐姐还开玩笑说,韶关的玫瑰花都被他差不多买光了。
可悲的是,爱情和玫瑰没有关系,牧,从没有买过花给我,可我爱他,爱到骨髓里了。
十多天没和牧通电话,我想冷一冷,或许牧也需要吧,他不是说他会尊重我的抉择不是吗?十多天没他的电话,克制住对他的思念,繁琐的事情也让我稍微淡忘了牧,我以为我对他能做到心静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