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项回心得意的笑了一下,悠然转身,裙带飞舞般走下了台阶,离开了回思殿,沧海看着项回心的身影,说不出的怨恨,说不出的滋味,脚下一软,蹲坐在地,想起无辜的景心,更是说不出的心疼,说不出的难受,
痛彻心扉、追悔莫及,“孩子,曾爷爷一直误会你了,曾爷爷冤枉你了,…,你会得到报应的”。最后一句话,沧海更是在诅咒,诅咒项回心的为非作歹,诅咒她的灭绝人性,诅咒,只有诅咒,沧海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……
“他回来了!”
一股媚声媚气的声音,响彻在一颗鲜红的心脏中,这颗心脏是叶竹情的,可以为人类男性跳动的心脏。食人花王占领了东山,并不是它没有能力控制整个锦城,而是,它在等一个人回来,对这个人,它已经深深的仰慕住了,羡慕着他对东方寒雪的痴情。
十几天后,也是项天龙离开锦城后的两个多月之后,项天龙重新回到了他的领地,在这里,有他最高的权力,有他最高的威严,这次再次回来,对权力也好,对威严也好,项天龙觉得,只是往昔了,他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,救她的女儿——东方景心。
“义父,锦城好像不对劲儿!”
在玉溪宫碰面,项铭一直跟随在项天龙的身边,尽管项铭知道了所有的真相,知道了自己可笑的误以认为,对项天龙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分毫,对这位义父依然非常敬重,尽心尽孝,项铭知道,不管项天龙如何对待了她的母亲淳于玉涵,最终的错误是母亲犯下的,这位义父是一位伟大的义父,他包容了一个男人所不能包容的事。
虽然,所有的一切都像从前,但在项铭的心里。还是有自知的,义父不是父亲,因此,他再也不会失口称项天龙‘父亲’。
“确实有些蹊跷!”
项天龙环顾着四周,鳞次栉比、形形色色的招牌依然遮天蔽日,可是,整条大街,空空荡荡的,即便看到几个行人,他们都是快步的走过。鬼鬼祟祟的四顾。躲躲藏藏闪避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项天龙喃喃自语着。项铭却是极度的担忧,他们再次回到锦城,是七七四十九日超度亡灵后的第十四天,这十四天。项铭的心中每时每刻都是一种煎熬,景心又一次救了他,可是,他没有完成景心托付他的任务。
项铭好恨自己。
“义父,我们还是快回回心山庄吧?向岳堂主打听心儿的事”。
马蹄哒哒,在宽阔的石板街上清脆直响,只有两匹马蹄的声音,没有以往的车轮碌碌,人来人往。
“不急!”
项天龙突然翻身下马。快步走了上去,他的迎面,有一个人,鬼鬼祟祟的背着一只布袋,左顾右盼。快步流星,顿时一跳,挤入一间雕花窗棂的门面铺中,在关门之际,还要左顾右盼一下。
“等等!”
项天龙突然快走一步,伸手扶住了门缝,才没使‘鬼祟’的人将房门关闭,
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‘鬼祟’的人先惊讶了一下,他确实大意了,只顾看着后面是否有妖物,竟然疏忽了前面突然有人拦门,门被人扶住了,说什么也关不住了,不由打量起这个拦门的人。
拦门的人有四十多岁的样子,脸上略有胡须,风尘仆仆的样子,也遮不住炯炯有神的双目,虽然一身粗衣布衫,不怒带威的气质,给人一种威慑感。
“这位小哥,不要误会!”
‘鬼祟’的人吓了一乍,项天龙为此感到抱歉起来,顿了一下,又道:“我们是蓉城的客商,数月前和天下第一家定下了来往贸易,今天特意赶来与淳于大当家会晤的,可是……”。项天龙不由举目环视了一下四周,接着又道:“在下总觉得走错地方了,这不是锦城”。
“这是锦城!”
项天龙的话很委婉,更有一股旁敲侧击的用意,他明明知道这是锦城,却又说貌似不是,其实是想打听情况,锦城为什么突然变成死城,而这个鬼祟的人,其实是锦城的百姓,项天龙虽然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,身份显赫,平常的百姓能看到几眼?即便看到时,也是威风八面、前呼后拥,
眼前这个人,平平常常,朴朴素素的装束,断断不会想到此人是天下第一庄主的身上。
“是锦城?”
项天龙变得惊奇起来,
“不错不错,确实锦城,这位客人,您还是不要谈什么生意了,赶紧离开锦城吧?要不然会有性命之忧”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为什么有性命之忧?”
鬼祟的人说罢,便要把房门关闭,项天龙依然挡着门缝,不肯离开,更是忍不住发问,鬼祟的人一脸的无奈,说道:“跟你说说也无妨,锦城出了妖物,杀人无数,栖居东山,能走的都走了,谁还敢住在锦城?我这也是托儿带口,实在无亲可投,才留在这里的,每天过的都是提心吊胆的日子”。
“妖物?”
项天龙更惊奇了,忍不住又问道:“妖物是从何而来?怎么会出现在锦城?还有,我听说,锦城要烧死人龙妖孽,是这只人龙妖孽所为吗?”
“是就好了,至少回心大小姐还可以把它抓起来,是另一只妖物”。
“另一只?”
项天龙更不可思议起来,而远处的项铭,听得非常心动,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