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,叶轩便是这样照顾景心的,随时随刻,形影不离,
为景心穿上了绣鞋,为景心披上了单薄的绣衫,景心起步,走出了寝室。
蕙心阁外的空气,依然很清新,将近旻秋的时节,空气终于有了些许的凉意,信步走在蕙心阁的花园中,看到最多的是姹紫嫣红的鲜花,远处小桥流水,近处便是蕙心阁的阁楼,雕梁画柱般有着一股诗意,一股画意。
“我要怎样才能摆脱叶轩呢?”
无心欣赏争芳斗艳的鲜花,景心喃喃自语着,
“孙少主,您好像有心事?”
“啊?”
叶轩总是这样观察入微,还是因为景心有孕的原因,景心受到的是最佳照顾,她的一颦一笑,一喜一怒,身边的侍人都要观察在心,生怕景心哪里不适,没有及时发现,出现什么始料不及的事来,
景心沉闷不语,若有所思,这种神色,早进入了叶轩的注意之中,
“没,没有呀”。
叶轩看出了她的心事,景心竟觉得吓了一跳,
“孙少主!”
景心撒谎,没有骗过叶轩,景心变得很怅怅,
“叶轩,我口渴了”。
景心顿时精神起来,她有了妙计,她要支开叶轩,她想离开瑞鹤仙庄,景心心里很不舒服。她没有能力去杀生,母亲的生命,全寄托在景月姐姐的身上,景心不想让曾祖母为难。不想让曾爷爷为难。
“花橙!”
“我在这儿呢?”
本以为,身边只有一个叶轩,便找了个理由,景心心里好败兴,谁知道暗处还有个花橙?景心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,在暗处照顾景心的不只有花橙,
“叶轩姐姐,有什么事?”
“孙少主口渴了,把煨着的红枣银耳汤端过来”。
“知道了!”
花橙含笑着答应一声,景心心里却是老大的不喜。
“孙少主,您走了已经很久了,我们到那边的亭子里休息一会儿吧?”
景心的脑袋疼,幸儿无意的来到,景心说不出的欢喜。可是,她的生活起居,处处都受了约制,特别是现在这一个月来,也是今后,由于身体的笨重,叶轩等都是小心在意的伺候着。生怕磕着碰着,饥着,累着一样,让景心觉得,生活是如此的枯燥。
“甜汤来了”。
不多时,是非常快的速度。景心刚坐到凉亭中,花橙便把‘红枣银耳汤’端了过来,托盘上有一个釉彩花色的瓷盅,和一盏瓷花碗儿,都是有盖子的。当花橙把托盘放下来后,盖子全部打开;取出羹匙,为景心盛出了一碗。
说好的是汤,里面并没有多余的东西,银耳和红枣中的成分,全融入了汤里,景心端起了花碗,轻轻的啜了一口,汤水很滑,口感很好,不是太甜,可能是还放了别的东西,味道酸酸的,景心很喜欢喝,
于是多喝了几口,
突然,景心凤目一转,蓦然挥手,将手中的花碗掷了出去,这一出手,犹如飞星陨石一般划破虚空,打到很远处,很远处的花木丛后。
“哎呦!”
在花碗儿隐没的同时,花木丛中有人冷不丁的痛叫一声,
与此同时,叶轩更为警觉,一个飞身,窜到花木丛后,当出现在景心和花橙二人的面前时,她手中掐着一个人,掐着她的脖颈,慢慢地向景心靠近。
“玲儿?”
看到这个人,花橙说不出的气愤,
“你这样一直监视着我,有意思吗?”景心冷冷地说道,
“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奴婢,……”。
看到这个人后,无怪花橙气愤,叶轩斥责,这个玲儿,原来是蕙心阁的侍女,从前一直侍候景心,后来,项回心住进蕙心阁,这个项回心还真有个怪癖,不但要用景心在时所穿,所用,所食,就连奴婢,都要原封不动的使唤。
在那时,景心‘传人印记’显露于世,囚于东山,瑞鹤仙庄权力更替,并且还被项回心的武士封锁住了整个瑞鹤仙庄,不只沧海一个人闹心,逐风也有,项回心又不请自来,住进蕙心阁,要这要那,要与景心在时一模一样。
为图清静,逐风‘准奏’。
这个玲儿,也算是‘活眼皮’的,从项回心来后,便死心塌地的投靠了项回心。
“你敢!”
叶轩斥骂一句后,并挥起了手掌,玲儿更硬起了脖颈,怒目而视,
“我有什么不敢?”
玲儿敢在暗地里监视主人,已经是罪大恶极了,本来叶轩只是要扇她一记耳光,让她长个记性,谁知道,她还强项。
蓦然一脚,
“哎呦!”
在叶轩松开玲儿脖颈的同时,抬起玉足,便在玲儿的小腹下狠狠的踹了一脚,这一脚,着实不轻,玲儿整个身体翻到在地,倒地蜷缩成一团,呻吟起来。
“让你长个记性!”
叶轩依然不解恨般斥道,
“我现在是靖少主的婢子,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,哎呦!”
玲儿气愤至极,忍着痛楚,不敢大声斥责,依然牵动了伤处,让她疼得眉头紧缩,甚至,连大口呼吸都不敢。
“不管你是谁的婢子,你依然是奴婢,我若把你监视我的事告诉曾祖母,就算你是铁打的骨头,也会让你脆裂三分,……”。
一股霸气,十股威严,景心慢慢站起身,看向玲儿,
景心一句斥,玲儿胆怯了,捧着小腹,慢慢的站起身,在这一刻,玲儿感到了害怕,项回心让她暗中监视景心,随时来报,如今让景月曾少主知道,不但被发现了,还被这样的拉出来教训,玲儿想想,背脊都发寒,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