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霜噗呲一笑,拉着丈夫过来,边替他更衣边问他是怎么做的。贾亮便把自己处理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怎么,难道贾政还跪在祠堂里头?”邢霜惊讶了起来:“你还真是公器私用啊,这么折磨你弟,你当心贾珠日后袭了爵报复你。”
贾亮笑道:“那小子与他爹可不一样,是个懂事的人,想必也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。好歹也是周彤欣大人的高徒,连这点事理都不明白,也就枉顾他老人家的一番教导了。”
邢霜又问:“那你想让贾政跪到什么时候?”
贾亮哼了一声道:“他害我老婆哭,我便让他跪到哭为止。”
邢霜心里暖成一片,手上动作也不由更加轻柔起来,夫妻俩蜜里调油了一番这自不提。
第二日一早,贾亮便去祠堂看贾政,贾政跪了一个晚上,即便再不知错也怕了,老老实实跟哥哥承认了错,这才连滚带爬回了直节堂。
这一回去,膝盖跪的生疼,便请了几日的假。
贾政不去上班,自然有人好奇打听。结果打听到贾赦一大早上朝请辞,请辞的理由居然是管家不利。
还说了一番什么“家不平何以平天下”之类的话出来,听说圣人听完骂了贾赦一通,把这事儿给驳了。
不过,那日散朝之后,圣人又留了贾赦下来,也不知贾赦跟圣人说了点啥,结果宫里又传了赏,赏赐多的如流水一般,进了贾家大房。
邢霜坐在家中,莫名得了一堆的赏赐,且还不是走的内务府,是直接圣人给的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看着地上摆着的箱箱笼笼,她都想立刻把丈夫召唤回来,揪着他耳朵问他,是不是跑去皇帝那儿打秋风去了?
怎么这家伙进一回宫,家里就更得圣宠一回,他是不是不记得贾家什么下场了,这会儿不赶紧找机会脱身,怎么还一个劲的邀宠呢?
金钏和袭人倒相反,看着一箱箱一笼笼的东西,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。待屋里只得主仆三人了,这俩丫头才贼兮兮的笑出了声。
“这下可好了,连圣人都赏咱们太太了,可见连圣人都觉着咱们太太是个好的。”
“可不是,看谁还敢说太太不是正经主子。”
“哎哟,这可是玉如意?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。”
“呸,没见识的东西,太太库房里不就有一个?还是那回封诰命时得的。”
“那个可不一样,那是金镶玉,这是一整柄玉的。”
“这倒是,瞧着做功都比那个更精细些,想必是宫里娘娘用的。”
“这玩意老大一个,你说娘娘真的每日端着这个?”
邢霜听着俩丫鬟在那叽叽喳喳的,无语的抽了抽嘴角:“一个痒痒挠也能让你俩嘚瑟半天,还不快收了,我看着头疼。”
金钏和袭人赶紧叫人进来抬箱笼,果不其然又跟其他的丫鬟叽叽喳喳的在那儿嚼舌头。
邢霜现在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情况,一时还在犹豫,该怎么做时,忽闻外头道:“二太太来了。”
邢霜立马精神一震,心想该不会是来闹事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