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代儒心中暗道,还好贾琏及时来了,否则自己老糊涂了,一心软放过了贾珍,日后可就成了族人的笑柄。
贾代儒那脸色,可真是眼见着变的越来越黑。
贾琏见火烧的也差不多了,便拱了拱手,自行离开了。
贾代儒回过神来,贾琏一进不在了,他暗自懊恼自己太过出神,竟没有送他一送,旁边贾瑞这时突然过来道:“爷爷,那珍大爷还在后面关着呢。好歹也是一家之主,要不要先请他进屋去?”
贾代儒当即睚眦欲裂,揪过孙儿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打:“突然为他说好话?他给了你什么好处!还不交出来!”
贾瑞被揍得莫名其妙,边哭边叫:“没有没有,他什么都没给孙儿,不信您搜。”
贾代儒可不上当,冷笑道:“他这会儿没给,不意味着没许你任何东西。去给珍哥儿松绑,让他自行去祠堂候着!”
贾琏这边告了一状就回子爵府去了,进了屋里先去看了凤姐儿,见凤姐儿躺在床上手里还在做着针线,便上前一把拿开了。
“才说了,坐月子别做这些,伤眼睛。”
凤姐儿也不争这些,笑着问贾琏:“去了哪里?”
贾琏把事情一说,凤姐儿听了笑道:“他倒是聪明,知道先去请罪。只是这事儿可不是他说的算,原我只以为他不过好色,现在看来竟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。”
贾琏皱眉道:“那秦可卿一事,已让太太对他完全没了好感,这会儿只怕太太必不会饶了他的。”
凤姐儿见状,推了推贾琏:“你可别心软啊。”
贾琏忙道:“心软他作甚?我只恨不能打死他才能出气,竟敢对母亲无礼,他是活的不耐烦了。
“只是如今父亲不在,我怕这两人闹将起来,把事情弄得满城风雨,对母亲反而不好。
“另外,究竟是谁在他跟前撺掇的,这事儿也没查清楚。”
凤姐儿笑道:“你轴了不是?只要做了,必留痕迹。依着时间来说,这事儿必是老爷出使之后才发生的。而知道老爷出使的人,也必是朝中大臣。不然外头可不知道老爷这回去的是哪里,具体要多长时间。”
贾琏一听,顿时笑道:“你与母亲说的一样,可你却想不到,母亲叫我去查谁。”
“谁?”凤姐好奇的问:“难不成,要查的人,跟你想的不同。”
贾琏点头道:“我原想着,这人不一定恨咱们贾家,但必定是恨透了母亲。可再一想,若是恨母亲,光夺族长之位,也影响不了咱家。”
凤姐儿笑道:“你终于转过来了,这事儿就不是薛家做的。薛家那不过两个妇孺,蟠儿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,怎能谋划出这样的毒计。”
贾琏点了点头又道:“我后想着,许是在政绩上与父亲有冲突之人,可母亲却叫我去查一查那几个御史近来跟什么人有联系。”
“御史?”王熙凤眉头一皱,她本也以为是跟老爷在朝中有冲突的人干的,怎么会扯上御史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