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琮也笑了起来,伸手一拉,将妻子拉进怀里,问:“可回过母亲了?”
甄英莲笑着道:“回母亲做什么,难不成我俩的私事,还要母亲应允?”
贾琮一噎,气的直捏她的鼻子:“昨儿又是你说,你得管家,不得闲。要陪我作画,得给母亲请示一番。”
甄英莲咯咯笑着躲开他,这才将今日的事,告诉了丈夫,最后说道:“母亲自幼就教咱们做事独立自主,如今既找到了问题所在,我也不必再将这些私事拿来问她。”
贾琮揽紧了怀里人,轻轻叹道:“这一次开拍,也不知能不能成。若是能成,日后我也能有个进项,再不被人当做米虫了。”
甄英莲闻言,心中有些心疼,摸了摸丈夫的脸道:“你为人宽厚老实,从未与兄弟争过一分一毫。其实你世事通达,一点不比大爷愚钝,只是你甘愿装作什么都不懂,不担家里的差事,更不想抢大爷的风头,这些我都知道。
“可你不必妄自菲薄,想必这家中也无人会觉着你是个碌碌无为的米虫。便是外人轻你怠你,你也不必因其恼怒。待你大放光彩之时,就是你扬眉吐气之日。”
贾琮心中激动,拉着妻子从躺椅上起来,疾步迈进画室,开始作画。甄英莲也不出去,就在画室随意逛着,这里摆摆那里弄弄,虽有些声响,却丝毫不妨碍贾琮的作画,反倒令贾琮更加安心。
邢霜不管儿女之间的私事,也不在各房插人,自然不知道次子与儿媳之间的这些小情趣。
不过知道了王熙凤的难处之后,她倒是又叫了五嫂子进来。
五嫂子听闻太太唤她,以为太太有差事给她了,还满心的期待。谁知进来了半天,太太也只闲话,并不提差事二字,倒让她有些着急了起来。
五嫂子深知婶婶为人从不藏着掖着,有什么事情,都是当面立刻说了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如今见她当真只是聊着家常,五嫂子这心里就跟猫挠了似的,又痒又难受。
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,五嫂子终于忍不住了,问邢霜道:“太太叫我进来,莫不是为了闲聊?”
邢霜笑着反问:“这有何不可?原在京城,一来旁支众多,只叫你进来说话,又怕别的旁支嫉妒眼红。二来我那会儿也忙,哪有如今得闲。
“这会儿正好芸儿也不在家,你和红玉又都闲着,不来陪我说说话,你在这广州还能找出第二个亲戚来?
“左不过闲着也是闲着,咱们拉拉家常,也算打发时间了。”
五嫂子闻言,干脆直接道:“婶婶乐得享清福,我却是个闲不下来的。不瞒婶婶,这些天在家窝着,我都快生霉了。
“前儿芸儿媳妇进来,给大奶奶请安,回来还跟我说,大奶奶忙的下巴都尖了,恨不得早些进去帮手呢。”
邢霜瞥了她一眼,见功夫也下足了,便浅浅一笑问道:“她要当差,只管去跟凤丫头说就是了,若是她说了不行,你就不会去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