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过玉钏,这便是昔日凤羽宫中最为伶俐、嘴角最不饶人的那个。玉钏在背后说过钟无艳不少坏话,当面也极为不逊。不过这些,钟无艳都没有放在心上,她不会为了一个无聊之人而动怒的。
“怎么了?”田辟疆看着昏迷不醒的玉钏,紧张地说,“这宫女会不会有病啊?你别碰她,快让人把她给抬了出去,免得弄脏了你的手。”
现在天气并不太热,所以中暑是绝无可能的。而玉钏又比较丰腴,所以说应该不存在什么气血两虚的问题。他觉得,她肯定是生病了。
他连忙将玉钏从钟无艳的臂弯上抱了下来,放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他扶起了钟无艳,并让她往后退了几步,生怕玉钏的身上有什么瘟疫,传染到了她身上。其实他忘记了,在战场上,钟无艳遇到的危险比这个多的多,其实那时候,他在哪里呢?他担心过她吗?
“来人!”他大声吼道。
他的声音非常大,震的钟无艳的耳膜隐隐作响。
“不必了。”钟无艳微笑着对她说,“我看这姑娘并没有什么大碍,何必弄的这么兴师动众的?我以前也粗略学过一点医术,不如我替她看一下吧。”
她一边微笑着,一边轻轻地推开了田辟疆,将手搭到了玉钏的玉腕上。
这时,田辟疆的声音引来了许多宫女太监,他们紧张的站在那里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“没事儿。”钟无艳笑道,“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了。来人,你们把她扶回房里,给她点温开水喝便是了。”
众人听了,这才七手八脚的将玉钏给抬回房去。
“真不知道,你还会医术。”看着钟无艳那张娇俏的面庞,田辟疆微笑着说,“你在桃花山时,到底学了多少东西?还有什么是孤不知道的?”
他觉得,这个女人就像一个谜,总能给他惊喜。每次,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,她都会挺身而出,化解一切难题。她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,来为他分忧解难的。
“很多啊!”钟无艳嫣然一笑,“我跟师父的确学了不少。可是相比之下,我学的并不是最多的,而是晏师兄。”
她没有撒谎,在桃花山众多弟子中,晏婴学的东西是最多的。没有人知道,他那小小的肚子里,到底装了多少墨水。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,只要有不知道的,问他便是。昔日在桃花山时,若鬼谷子出题测试他们,他们如有不知道的,都会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一脸严肃的晏婴。毕竟,他在鬼谷子身边时间最长,知道的自然也多了。
“晏师兄?”田辟疆听了,笑道,“就是晏婴,对吧?他的妻子,长的也非常别致。”
他的用词非常文雅,并没有说冯婆婆长的奇丑无比,而是别致。冯婆婆长的确实别致,独出心裁,极有创意。
“你认识他?”钟无艳听了,有些惊讶地问“大王认识他?”
田辟疆看着钟无艳那疑惑的神情,不由的笑了起来:“当然认识!前段时间,他来见孤,自称是桃花山弟子。后来孤和他聊了几句,发现他心思缜密,反应灵敏,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。不过孤也看出来了,他之所以会来这里,完全是因为你。”
没错,晏婴之所以会留在齐国,的确有一部分是为了钟无艳。他想帮她,想让她回到自己心爱之人身边。况且他觉得,齐国也算不错,应该有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