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无艳听了,不禁柳眉紧蹙,心中暗暗地想:“田师兄和孙膑可真的有些过分了。这个消息,他们没有理由不知道,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不过也好,晏师兄终于有了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了,也不至于埋没了他。”
一片洁白的花瓣,轻轻地飘着,落到了钟无艳那如墨的长发上。
田辟疆连忙伸出手来,替她摘下。
“回去休息吧,你也累了。”他用宠溺的目光看着钟无艳,温柔地说。
其实他知道,钟无艳并不累,她行军打仗时何时好好休息过?只不过扑个蝶而己,哪里就累着了呢?可是在这院中,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,他肚子里有好多话想和她说,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从何开口。
钟无艳嫣然一笑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她刚走一步,眼睛一转,突然间脚下一扭。
“哎哟!”钟无艳失声尖叫了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田辟疆心中一紧,连忙上前将她扶住,关切地问。
今时果然不同往日。昔日钟无艳浑身鲜血淋淋的时候,他何尝如此紧张过呢?可是如今,她微微皱下眉头,他的心中就非常不舍,恨不能伸出双手,替她抚平眉宇间所有的哀愁。
钟无艳微微皱着眉头,轻声说:“没事的,脚扭了一下而己,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田辟疆听了,并没有紧张地传太医,而是心中一动。
他轻轻地将钟无艳抱在了怀中,脸上漾起了一缕温暖的笑容。
“不要啊!让人看见多不好!”钟无艳那张娇俏的面庞上,泛起了一缕红晕,有些害羞地说。
“这有什么?”田辟疆看着她脸上的红晕,不由的笑了起来,“谁敢说什么?”
他一边甜蜜地笑着,一边抱着钟无艳,缓缓走进了室子。
这间精美的屋子,收拾的非常简单,却非常漂亮,书柜上码放着许多书籍,那都是田忌特意挑选的各种兵法书籍;一张黄花梨的长案上,摆放着一只白瓷瓶,里面注满了清水,插着一枝娇艳欲滴的桃花;床上,悬着淡紫色的撒花销金帐,被衾也非常朴素。
这里布置的非常简单,可是绝对是钟无艳喜欢的风格。田忌知道,她喜欢这些,他比田辟疆更为了解钟无艳的喜好。
田辟疆将钟无艳轻轻地放到了那张大床上,身体也随之重重地压了上去,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炽热起来。
钟无艳只是微微笑着,如水的眸子闪闪发光,犹如夜晚最美丽的星星。一缕红晕,渐渐在她那洁白的小脸上漾开,犹如枝头怒放着的桃花,越发显得娇艳动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