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无艳刚想说话,却隐隐听到,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。她不禁回头望去,果然见一队人马奔向了家庙。那些人手里,都举着熊熊燃烧着的火把,上面应该涂了松油,这么大的雨,并不能将那火把给浇灭。那点点火光,犹如蜿蜒的火蛇,在黑夜里前进着。
“什么人?”她不禁心中一紧,暗暗地想,“难道,是冲他们来的?”
夏夫人也看到了那群人,不禁脸色一变。
“该不会大王要杀我吧?”她心中胡乱地想,“我害了惜春,难道他想替她复仇?不过,惜春并不受宠啊,能值得他大发雷霆?”
她来不及想太多,低声对钟无艳说:“快走吧!”
此时,她也不理会夏家的列祖列宗了,也不管他们是否会害怕,只想自己先逃一步。自己若死了,日后连给他们上坟的人可都没了,所以还是保命要紧。
钟无艳听了,连忙将手中的灯火熄灭,扶着老管家和夏夫人,匆匆离去。
田辟疆一袭黑衣,头戴斗笠,威风凛凛地坐在高头大马上,目光无比冰冷。
“启禀大王,屋内没人!”一黑衣人跪在地上,毕恭毕敬地说,“不过,床上的被衾尚有余温,人应该刚走不久!”
地上的积水已经很深了,泥泞不堪。不过,这个黑衣人还是跪了下来,丝毫没有犹豫。
田辟疆听了,目光一冷。
“烧!”他的声音极为冰冷,赛过冬日里无情的风雪。
一声令下,那些黑衣人立刻将熊熊燃烧着的火把扔到了屋子中。顿时,火光参天。
看着那熊熊大火,田辟疆的嘴角微微动了动,那冰冷的眸子里,映着那熊熊燃烧着的火焰。
“钟无艳!”他心中恨恨地想,“不管你在哪里,孤一定要将你给找出来!既然你是夏家的人,那么这些屋子也不必留了!你们夏家欠孤的,今生今世都永远无法偿还清!”
钟无艳拉着老管家和夏夫人藏在一块巨石后面。虽然她并不畏惧那群人,可是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绝对是个累赘。
老管家悄悄探出头一看,只见一片火光,他不由的有些心急,连忙转过身去,试图回去将那熊熊大火给扑灭。
“畜生!”他并不知道,放火的到底是何人,低声骂道。
“不要!”他刚想返回,却被钟无艳一把拉住了,低声喝道,“那些人能将屋子给烧了,显然来者不善。你若此时回去,恐怕凶多吉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