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面菩萨哦了声，和张少楠进商场。

在商场里，张少楠给冷面菩萨买了一个大墨镜，他自己买了一个帽子戴着。接着，又买了两张手机号码卡，把冷面菩萨和他自己的号码换掉，然后往购物中心下几层的地铁站走去，随便买了一个方向的票，上地铁。

地铁里，冷面菩萨问：“我们去哪里？”

“随便，逃出去再说。”张少楠烦恼着，不知道怎么逃，冷面菩萨没有证件，而且警察还找她，带着她危险，不带着更危险。

“后悔吗？”

“这个时候你问这么傻的问题？”张少楠握住冷面菩萨的手，看着她漂亮的眼睛，她眼内的他的影子，“你呢？后悔吗？”

冷面菩萨摇了摇头，然后叹了口气。

“这不是我的冷星蕊啊，叹气，今天不是我们的末日，明天更不是，我们会平安、幸福的生活下去，我保证。”张少楠没有选择了，要找郭局长了，只有郭局长可能帮助到他们，也不算帮吧，合作，各取所需。

下了地铁，走出地铁站，是郊区，南郊，因为刚刚开发的缘故，显得有点冷清。

张少楠和冷面菩萨就附近找了个饭店，点了菜，张少楠马上给郭局长打电话，郭局长开口就问他在什么地方，觉得唐突，后来才加了句安全不安全。

“郭局长，在什么地方我无法告诉你。”

郭局长很郁闷的口吻：“呵，觉得我要害你啊？”

“人命关天，我不得不谨慎。人命啊，你听明白了吗？这就是我们生活的社会。”张少楠冷笑，不是要故意那么笑，而是感叹世界的黑暗，“郭局长，我想说明一件事，冷面菩萨她家里的情况，那不是我们干的，我们回去找证件，一回去就看见了这种状况。”

“我知道，有人不希望你们走，但我知道没用。”

“谁知道有用？你不是说想合作吗？不是说我是唯一适合的人选吗？我愿意干，但我有三个条件，和政府说条件好像不太现实对吧？就算肯答应我，日后亦未必兑现，甚至根本不兑现，不过我现在没有其它选择，必须一试，我希望你可以帮我这个忙，我说的也是实话。”

“我尽量试试吧，你说，什么条件？”

“第一，生命的安全，我和冷面菩萨。”

“还有呢？”

“第二，苏家，不能祸及不相关的人。”

“这个……应该可以。”

“我不要应该，我要肯定的答案。”

“我尽量跟上面沟通，犯了法的一定要抓捕，这是肯定的。没犯法的不会有事，这也是肯定的。”

“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！”张少楠确实放心了，苏素凝肯定没犯法，苏决然压根不知道，他们都安全。

“还有吗？”

“米素素，我不希望她下场凄惨。”张少楠知道这有点过份，没关系，让他们犹豫下，有那么一条他会及早劝米素素走。

“我跟上面沟通沟通，半小时后给你电话。”

张少楠挂断电话。

菜端上来，吃饱了，郭局长的电话打了进来，时间刚好过了半个小时。

“你在什么地方？”郭局长很严肃的口吻，“我们需要当面谈谈。”

“我们？还包括谁？”

“我，另外还有一个……专员。”

张少楠把所在的饭店地址给了郭局长，谈就谈吧，是需要好好谈谈，可能真有出路呢？在不伤害苏家的情况下，为了救自己，救冷面菩萨，这个选择值得原谅。

买了单，张少楠拉着冷面菩萨离开饭店，往对面一个村子走去。

村子前面是一排商铺，有个挺大的奶茶店，刚刚经过时张少楠看见的。张少楠要把冷面菩萨安顿在那里，他一个人去见郭局长，还有那个素未谋面的专员，他不希望冷面菩萨跟着冒险。

“冷星蕊，等下我会上他们车，之后我会按你号码，你听着我们说话，有什么情况你立刻跑，不要管我，知道吗？你去苏家。”张少楠把苏素凝的号码存到冷面菩萨手机里，“打这个电话，她会帮你进苏家。”

“你呢？”

“不一定有事，是郭晓婷她爸，应该不会害我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不用说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