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决然继续说：“将功补过可不可以？如果，合作的不是我们，是我爸，你们会不会放过他？”

“说的太严重了，你爸很牛，他自己有退路，不需要我们放过，当然我们很希望跟他合作，跟他合作这个城市能够干净许多。”

苏决然说：“我可以尝试，我不要什么好处，只要郭晓婷。”

郭局长板着脸：“你想多了吧？你觉得我是那种拿自己女儿的幸福开玩笑的父亲？”

“我是干净的，我觉得不公平，你们上一代的恩怨不应该扯到我们身上。”

张少楠插话道：“我也觉得不公平，郭局长，不管苏妙忠怎么想，怎么做，你能跟他比吗？能跟他一样吗？在我心里你一直都很明白事理，除了这次在郭晓婷这个事情上面，或许你有自己的理由，但我觉得你应该民主一些，给郭晓婷一个机会，也给苏决然一个机会以及大家一个机会。”

郭局长没说话，看着张少楠，然后看着苏决然。

下面，郭局长没有再说郭晓婷的问题，更没有说城市好坏的问题，就聊些平常话，弄的张少楠和苏决然很郁闷、很浮躁。直到上菜了，郭局长才又说回那些问题，问苏决然有没有把握说服苏妙忠，苏决然表示尽力一试……

吃完饭回到车里，张少楠问苏决然：“哥们，你相信郭局长？”

“一半，他估计也是替上头传达。”

“信那些人不得好死，从来没那么便宜的事。”

“我也知道，但我爸也不是一般人，他会想，他有自己的办法，郭局长不是说他在退出吗？可能很多原因、很麻烦，指不定我爸也需要这种机会。”

“白痴，你爸什么身份？你爸认识多少人？郭局长对他来说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，你爸犯不着和他合作讲条件，就算要讲条件也找上面的更大的人物。况且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国家，犯法了有那么容易脱罪？那些官员，在风光时可以跟你一起腐败，你不再风光反过来灭了你分分钟的事。”

“我们说没用，我回去跟我爸聊聊。”

“随便你。”

“载我回去拿车，我回去找我爸。”苏决然还真是说干就干。

张少楠自己回家，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，给冷面菩萨打了个电话，冷面菩萨也睡不着。最后，张少楠买了十灌啤酒上冷面菩萨家，和冷面菩萨一起喝。张少楠把和郭局长吃饭的情况说了一遍，冷面菩萨直接说合作，说不一定被利用，有时候可以在被利用的过程中取得自己需要的东西，比如借力灭掉龙铭天。

张少楠呵呵笑着，不发表任何意见，觉得冷面菩萨又来了，过份信任自己的智商，那可是公家公务员，有那么好被利用？那种事情想想也算了，不要期望太高。

冷面菩萨又说可以与苏妙忠商量，找个既可自保，同时又能灭掉龙铭天的办法，那样的办法不难想，只要能达到目的，甚至可以损失。张少楠说郭局长权力没那么大，与苏妙忠不在一个级别。冷面菩萨说权利小更便于利用控制，只要手握的是实权，权过大是豺狼，更不保险。

每人喝了两灌啤酒，逐渐开始不聊烦人的事情了，转而聊赚钱大计。冷面菩萨说后天和钱碧晴去温州，筹备那边的事情，先扩大工厂，然后分一个出去做日用品，或许一星期回来一遍，或许不回来，直到那边的事情完成、稳定下来，然后她会去一趟欧洲搞订单。

第二天，张少楠和冷面菩萨一起回苏乔开新产品销售会议，张少楠旁听，冷面菩萨和下面的员工谈论，觉得不合理的张少楠就提出来，不过一般冷面菩萨都快刀砍乱麻处理了，处理恰当，下面的员工都服气。冷面菩萨保持了她一惯强悍的特质，短时间内在苏乔建立起威信，是张少楠始料未及的，无论如何这是好的，冷面菩萨比张少楠更像老总，张少楠可以分身去思考黑龙铭天的计划。

下午，张少楠和何巧巧一起去车站接了两个人回来，一个是张韵，另一个是卡哇伊女孩，张少楠曾经答应过她们，让她们暑假期间到公司实习。张韵，比张少楠上次见她时黑一些、瘦一些，卡哇伊女孩则一如既往，很可爱。

张少楠本来想把她们安排到饮料公司，她们对服装公司更感兴趣。带她们进去苏乔时，看见办公厅如此之多美女，还是很有气质、很会穿衣服、很会化妆那种美女，她们简直两眼发呆，差没尖叫出来。不，最后尖叫出来了，看见冷面菩萨时，张韵尖叫，冷面菩萨也尖叫……

“冷姐姐。”张韵向刚刚夹着文件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冷面菩萨扑了过去。
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我哥带我来的，你不知道？我以为你丢了呢，啊不，以为你去哪里了，想死我了……”

“你这小丫头。”

冷面菩萨把张韵和卡哇伊女孩领进办公室，听张少楠说给她们安排个工作，冷面菩萨用了一分钟思考，一分钟决定，然后连住的地方都想好了，住她家，不过最后由于太远，张少楠没有答应。于是，她们的住宿问题落到张少楠头上，最后决定，住张少楠的房间，张少楠则去冷面菩萨家住一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