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分钟后，张少楠被苏妙忠赶了出门，苏妙忠允许张少楠到他家做客，不允许提苏素凝。不过，张少楠并没有离开，他在门口站着，站到十一点多，苏妙忠出门。

看见张少楠还在，苏妙忠脸上肌肉抽动着说：“还在这里干什么？让你滚耳聋了没听清楚？我已经给足你面子，也放过了你的女人一次，是不是真想我杀了她？给我滚，不要在这里惹人讨厌。”

张少楠说：“你不告诉我我天天来，来到你肯告诉我为止。”

“呵，跟我耍无赖是吧？好，你尽管来，尽管站，在门口站，最好晚上都别走，一直站，我倒想看看你能坚持多久。”说完，苏妙忠往车库转去。

下午了，苏妙忠出去三个多小时了，没见回来，林巧玲对张少楠说：“进来吧，我做了些糕点。”

“不了，我在这里等。”苏妙忠让站门口，进去让苏妙忠知道又要生气。

看张少楠坚持不进，林巧玲端了一盘绿豆糕，以及拿了一瓶牛奶给张少楠，然后搬了把椅子，让张少楠坐，张少楠不坐，最后她自己坐了，看着张少楠吃。张少楠很饿了，什么味都吃不出来，就知道往嘴巴里面塞，中午时冷面菩萨还打电话问他怎么样了，他没敢告诉他没吃饭。

林巧玲说：“老头子就那脾气，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
张少楠点头，听着。

“有时候做人不能那么贪心，要断就断，怎么样就怎么样，男人大丈夫不要犹豫不决。”

张少楠很羞耻，原来林巧玲知道。

“明天别进来了，老头子每天中午都出去，你就跟踪他。”

“谢谢！”张少楠明白林巧玲的意思，她知道苏素凝在什么地方，知道苏妙忠每天出去是去探望苏素凝，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不能直接说出来。

林巧玲叹了口气：“走吧，老头子要晚上才回来，你在这里站没用，苏素凝挺可怜的，如果你无法给她什么，行动前先思考应不应该。”说完，林巧玲回了屋。

黄昏了，最后一抹斜阳消失，苏妙忠果然没回来，张少楠走了，回家。路上给电话苏决然，苏决然说张少楠笨，自找苦吃，他要结婚了，十多天时间而已，苏素凝一定会出现。笨就笨吧，那种方式是苏素凝自动出现，不是张少楠去找，张少楠要的不是那样。不过，张少楠从苏决然的话里听出另一种意思，苏素凝没事了，否则苏决然怎么知道他结婚时苏素凝会出现？

回到家里，张少楠大声喊：“冷星蕊，我回来了！”

没反应。

“冷星蕊……”

仍然没反应，张少楠整个房子找了一遍，没找到冷面菩萨，这下把他吓坏了，打了数遍电话冷面菩萨都没有接。张少楠急到想出去找，刚打开门冷面菩萨却复电话了，说正回来，刚刚手机忘车里了，回头拿才看见未接来电。

几分钟后，冷面菩萨回来了，提着大袋小袋，第一句就问张少楠：“苏妙忠还是不肯让你见苏素凝？”

张少楠摇头：“不肯，不过林巧玲给我出了一个主意，让我跟踪他。”

“你看呢？”

“我想试试，明天我们换个车。”

“这样不太好。”

“我发现你变吝啬了！换个车有什么不好？这你都不愿意。”

“我说跟踪不好。”

不好吗？不知道，但那是目前来说比较有用的方式。

第二天，依旧是冷面菩萨叫张少楠起床吃早餐，随后送出门。

张少楠到了半山别墅，把车停在外面的马路上，紧密盯着半山别墅的大门口，等苏妙忠开车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