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荷很无奈的点了点头，她吃了个哑巴亏。

商议好了，人张少楠找，连续说了好几个，冯德祥都不同意，最后说了何雅，冯德祥才同意。其实，张少楠不一定就要说找何雅，说出来是想告诉冯德祥，除了他的关系，张少楠还有何雅那边的关系的，撕破脸皮对双方都不见得有好处。当然那得需要有技巧的说，刚刚不提，不提醒冯德祥还有那方面的关系是因为不适宜，突然提出来只会弄巧反拙，冯德祥会觉得像威胁，现在则不会，虽然同样是威胁，本质没变，但时机变了，时机对张少楠有利，有时候有些事情就那样，时机无比重要。

离开了平山山庄，张少楠随即给何雅打电话，不过是何雅的助手接的，说何雅正在拍广告，让张少楠有事情说下，张少楠当然没有说，就让她转告何雅他来过电。那些事情，还是对本人说比较好，张少楠相信何雅会帮助的。

返回米素素家接苏素凝，和苏素凝一起回家，刚回到去，张少楠就接到郭晓婷的电话，郭晓婷问他在什么地方，他说在苏素凝家，郭晓婷让他什么地方都不要去，她马上过来。

郭晓婷很快到了，和苏决然一起，郭晓婷二话不说，一进门就冲向正在沙发里抽烟的张少楠，掐张少楠的脖子，苏决然不管不顾，只是冷笑看着张少楠。苏素凝不在，睡觉了，是张少楠让她回房间睡觉的，张少楠有先见之明，不想让苏素凝看见这个意料之中的场面。

郭晓婷大声骂着：“你个混蛋，你要何巧巧坐牢，你有没有人性？救一个人要害多少人？我跟你说了，让你往好方向选择，你看你干了什么事？选择不好都算了，要把何巧巧搭上？你这么狼心狗肺的混蛋活着也白活，我掐死你也是替天行道。”

张少楠说不出话，脖子被掐住了，虽然不是很用力，郭晓婷还是留有余地的，但郭晓婷并没有发现一个问题，就是张少楠的烟掉到了衣服里面去了，烟头烫到张少楠痛哼了一声，条件反应拿开郭晓婷的手跳了起来，那么一拿，明明是一个很轻的动作，却闯了大祸，刮到了郭晓婷的脸，郭晓婷觉得张少楠还手，叫骂着，看了看两边，看见桌子上有一只杯子，随即拿起来就往张少楠身上敲。

苏决然终于帮忙了，因为就算不怕伤着张少楠，也怕伤着郭晓婷自己，一个孕妇进行那么激烈的动作，是不适宜的。但郭晓婷发了疯一样，苏决然拉不住，反而摔了一跤撞中饮水机，把水桶打翻，然后爬起来的时候又撞到放杯子的柜子，顿时兵兵乓乓一阵乱响，连锁反应特别大。

“够了！”苏素凝的声音，她醒了，走出来大声说道，“冷总是我妹妹，亲妹妹，很多事情很复杂你们不知道。你们什么都不知道，只知道怪张少楠，怪他，他比你们更心痛，你们还怪他，你们有没有一点良心？有没有一点脑子？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郭晓婷和苏决然都把各自的目光投到张少楠身上，在询问苏素凝说的话的真实性，苏素凝走过去把张少楠拉到一边，检查张少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，有的，额头肿了一点点。

“凝姑姑，你说……”苏决然从地板里爬起来，手被杯子碎片划破了，在流血，他不管不顾，走近苏素凝问，“到底怎么回事？你是我姑姑，怎么就变成冷面菩萨的亲姐姐了？难道她也是我姑姑？不可能吧？怎么可能？”苏决然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，就好像当初张少楠知道真相那一刻的表现，那么的相似。

苏素凝叹了口气，把一切都说了出来，反正已经说漏了嘴，无法圆过去，只能事实相告……

“你是说……”苏决然吞了吞口水，小声道，“姑姑你不是我亲姑姑，是领养的？而我爸……杀了凝姑姑你的亲生父母，凝姑姑和冷面菩萨是亲姐妹，也就是你们的父母？冷面菩萨想报仇，但因为凝姑姑你在……所以……然后，怎么这么乱？何巧巧去苏格兰还是要杀我爸……？目的是为了凝姑姑你，为了冷面菩萨，还为了我爸，这……你让我怎么去相信这一切？”

在苏素凝回答前，张少楠抢着道：“苏决然，虽然这个事情很匪夷所思，但都是事实，一直以来我都被这些事情折磨着，所以在你们逼我的时候我只有逃避，这很难处理，无论怎么选择都会伤害一些人，比如现在的何巧巧，不过无论如何我会救何巧巧出来的，这个你放心。”

苏决然无语了，在消化，尝试接受，郭晓婷亦一样。

“凝姑姑，你怎么看？”苏决然苦着脸，“你是我姑姑，怎么就变了呢？我爸你哥怎么就成了杀你亲父母的凶手呢？”

苏素凝说：“你傻啊，我一样是你姑，永远的，过去的事情我都不了解，就算了解了，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，我不要恨你，你也不能恨我，不论结果如何，最后我一样是你姑，明白吗？”

“谢谢。”苏决然有点感动，“真的无法想象，如果你不是我姑了，然后我们是敌人，哎，这事情……”

“别说傻话，现在我……哥，你爸应该还不知道我知道了，我们要商量一下他知道后怎么办。我其实不清楚自己怎么想，我仿佛没有什么感觉。”苏素凝目光转向张少楠，“亲生父母，他们……当然我会心痛，可这些上一代的恩怨我只想从我哥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来龙去脉，然后才去判断要怎么样，至于冷总，我无法劝住她，我也不能去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