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内讧吧，对我们不利的内讧。”张少楠叹了口气，“刚才我们命大，你那个叫声如果被听见，估计我们现在已经是个死人。”

“对不起！”

“不用对不起，你不要再叫就好。”张少楠笑了笑，坐下来说，“坐吧！”

小空间还挺不错，地下是地毯，坐着不感觉冰凉。他们傍边则是许多盒子，张少楠忍不住好奇打开一个，发现里面是条钻石项链。然后，开别的盒子，多数都是些珠宝首饰，另一个则是一些产业合同，以及一份关于身份的详细资料。张少楠感到意外，何雅三围……有那么丰满吗？当然，除了三围外还有许多内容，何雅从小到大的一些经历，做的一些重要事，学历学识之类一大堆，大明星啊，要是拿资料去卖，估计很可观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菲尔公主问：“张，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？我想出去。”

“菲尔，现在不能出去，我也不知道出去的方法。”张少楠看着她微笑道，“还有，你刚才骗我了，你打的不是你叔叔的电话，这样很危险知道吗？”

“我不会有危险的，我保证。”

“你有，只是你自己不肯面对，我知道你仍然很难接受，但这是事实，无法改变。”张少楠扶住她的肩膀道，“相信我，我不会……害你。我知道你很想出去，我也想，我的亲人朋友们在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，我比你更急，但现在显然不是出去的时机。”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不要说对不起，我们是朋友，你休息吧，睡一觉以后一起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菲尔公主点头，做了几个坐姿都觉得不舒服，她说：“能给个腿靠靠吗？”她用正常的口吻说，外国女人在这方面还真是一点都不矜持，有什么要求直接提，肌肤之亲毫不避忌。

张少楠哦了声，虽然感觉不妥，但处于危难当中，没有时间考虑，能活着就好。

菲尔公主靠着张少楠的腿，一动不动。张少楠靠着墙壁，看着头顶三四十公分高的天花，在思考，心急如焚，不停在祈祷，祈祷何雅她爸不要出事。

时间一分分过去，菲尔公主睡着了，呼吸很有节奏。

看着这个女人，看她金色的头发，张少楠心里有点怪怪的。其实她不错，人善良，又有钱，在苏格兰横着走。谁娶了她就注定飞黄腾达，这是一个正面的事情。反面是，要跟这个女人闹别扭，离婚或者干些什么出格的事情，要死，她家族可不那么好说话。

时间还是一分分过去，张少楠等的不能再等了，掏出手机开机，设置成无声才返回看来电提示。来电提示共有两个，刘佳华的，冷面菩萨的，还有信息是冷面菩萨的，问有事没事？张少楠立刻按回复把情况告诉她……

“菲尔。”张少楠拍了拍菲尔公主的脑袋，把她弄醒，“你有没有告诉JIU你在什么地方？”

“没有。”菲尔公主说，“我也不是……很笨。”

“还好没说。”张少楠舒了口气，“继续睡吧！”

菲尔公主嗯了声，果然继续睡，这个单纯的女人，刚才哭哭闹闹现在倒平静。

冷面菩萨回复信息，告诉张少楠外面发生的一些事情。说情况对他们越来越不利，林书天那里遇到许多困难，简直可以用寸步难行来形容。说还有个与龙铭天合作背后搞鬼的人，不是冯德祥，也不是林冲，更不是周叔风，是另有其人……

张少楠想了想，觉得有道理，不然林书天怎么会寸步难行？

接下来，张少楠和冷面菩萨谈了许多，让冷面菩萨联系何雅，居然联系不到，何雅她爸也没有任何消息。张少楠心里那叫一个苦，和冷面菩萨商量来商量去，都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。后来，冷面菩萨问他手机还有多少电量，看了一眼，还有一半，不能再聊，就靠这个联系了，没电了就悲剧了……

和冷面菩萨约好明天联系，张少楠立刻关机……

这是张少楠过的最糟糕的一个圣诞节，在丁点大的地方，坐不舒服，睡不舒服，不能抽烟，连口水都没有，想找找有没有按钮打开玻璃，找不到，郁闷的设计，居然外面能开而里面不能开。

逐渐的，张少楠困了，顶不住了，由瞌睡开始，慢慢进入了梦乡……

不知睡了多久，张少楠醒了，第一感觉是全身都酸痛无比，第二感觉是饿。菲尔公主还没有醒，还是趴在张少楠的腿上，因为实在顶不住了，张少楠拍醒了她。

“可以出去了？”菲尔公主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。

张少楠摇头：“很遗憾，没有。”

“哦。”菲尔公主一脸失望，“现在是什么时间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