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会变得如此脓包?
太奇怪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那歌声似乎有一种贯穿我身体的力量。
从没一个毛孔,开始颤栗。
我虚浮地往前倒去,失去了所有意识。
只见水面,离我越来越近。
是我看错了么?
为什么觉得,水底下,有个巨大的影子?
平静地,蛰伏着。
一头冷汗……
幸而……
这时候,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!
我抬头一看,正好对上烈君绝一双关切而焦急的眸子。
“娇娇,你怎么了?”他眼神中似乎燃烧着火焰。
我不能让他太担心,只能假装无事地笑着说:“哼,都是太久没吃饭的缘故,我好饿,低血糖,头晕嘛……”
他拧着眉:“抱住我的腰,我怕你一会儿再头晕,倒下去,坚持一会儿,等到一会儿到了下游,我们就到岸边我打几只野物给你吃,坚持啊。”
我脸微微一红,依言抱住他的腰。
只感觉到他背部的弧线,是那么宽阔而流利。
登时,有了安全感。
心也不慌了,视线也不晕沉沉了。
正常的我,似乎又回来了。
“有你真好。”
我低低地说。
自以为是自言自语。
可是,还是被他听见了。
他也没回头,只是双手往后抓住我的手:“你才知道啊,以后,你会发现更好的。”
我微微一笑。
只觉得无比温暖。
可是,水下那影子,到底是什么?
这个时候,这株月亮的乌云缓缓散卡u无比清亮的月光,笼罩大地。
那歌声,似乎也随着这月光,消失不见。
就好似,刚才只是我们两人的一场噩梦。
我和烈君绝对望一眼,心中都暗暗讶异,这里许多事情,都已经违背了常理。
但是多想下去也是无用,事已至此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我握紧他的腰,我们一前一后,并肩稳稳站立在木筏上。
他扬起一对用类似大芭蕉叶制成的船桨,形状适合抵御水的浮力,往前划去。
漆黑的河水上,顿时荡漾起浅浅的波纹。
果然,我们在移动了。
虽然移动的很慢,可是岸边的灌木丛,已经缓缓地往后移去。
我心中微微一喜,再次握紧了他的腰。
在这儿,只有他是我唯一的依靠。
而且,因为木筏实在太狭窄,若是重心不稳,随时有可能倾覆下去。
此时万籁俱寂,只听见我们二人的呼吸声。
烈君绝突然碰了碰我的手指,问:“刚才我还一直没有问你呢,你手上这个大家伙,是哪里来的?”
我一低头,便看见那个几乎是“咬在”的大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对了,我刚才几乎都忘记了这个东西。
顿时一五一十讲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。
反正,我也绝对没有骗他。
烈君绝一边缓慢地划着桨,水声听起来沉闷,不知到水底到底有多深。
接着道:“这样说来,这东西是个邪物。”
我不服气地回答道:“那也不一定啊,说不定会是我的幸运宝贝呢!你想想,我对这玉扳指的主人那么好,还帮他入土为安,他不会害我的!”
烈君绝背部抽动了一下,我感觉他在苦笑:“娇娇,你还真是容易满足,你以为你这样,别人就会感谢你了?”
“哼,本来就是,我帮了这么大的忙,简直就是再生父母了,要是哪位骷髅大哥还要对我不利,那可真是没有人性,啊不,是没有鬼性!”
烈君绝低低笑起来,他的笑声依旧悦耳,就好似银珠子打在乌木盘上,一圈一圈地扩散开来。
听着他的笑声,我不由得觉得心醉神迷,一下子突然什么也不在乎了,漆黑的空间、诡异的歌声和影子……一切,都变得没那么可怕。
水声,也变得轻灵了许多。
一路上风平浪静,我们的木筏已经离开出发点大概有两百米了,除了水面似乎略微有一点点收窄之外,并无其他的不对。
我也慢慢地安下心来。
也许,并没有那么恐怖,只要你敢于面对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“喂,娇娇。”他突然开口了,看着夜空中的星星,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,“你刚才说的,那个什么处女座和天蝎座的故事,是什么?”
“额,真的要我说吗?”忐忑地开口,“你,你现在可是我们的总舵手,我们二人的千金之躯和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,你可要上点心,给点力啊大哥。”
烈君绝低低地哼了一声,脖颈往后,贴过我的脸:“怎么?女人。你不相信朕?”
“额……我不是不相信你,只是我们,我们二人都没有买保险……”
“说不说?”
我终于屈服了:“好吧,我说。”
“嗯,你说吧,我听着,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我的娇娇说故事呢。”他的声音奇异地温柔缠绵下来。
我脸一红,也不去追究他说我的娇娇了,咳嗽了一声:“这个星座呢,是我们家乡的一个久远的传说了……”
“你们家乡,指的是邺城吗?”他果然是个精明的皇帝,”怎么朕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?”
我咳嗽一声:“我说的是我娘的故乡,比邺城还要远,而且也有民间传说的成分,皇上您就不要太介意出处了,听故事要紧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他转过身,摸了摸我的头,语气带着些威胁,“快说,说得不好听,朕可是要打你的屁股,而且还是要光着打哦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他摸了摸我的头,“快说,说得不好听,朕可是要打你的屁股,而且还是要光着打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