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那里很贵?”波斯猫抢着打断了我的话头,“出来前不是说好了么?超过一百两,在下付钱。”
“公,公子!”后面那个小丫鬟不高兴了,嘟着小嘴看着波斯猫。
波斯猫朝着这小翠疼爱地奴了奴嘴:“别太小气,这位女城主大人可是万年难得的奇才,花点钱请她吃饭是应该的。”
小翠很不高兴地挤了半天挤出一句话:“我觉得她长得也没那么漂亮啊?咱们哪儿美女多了去了,光……就比她漂亮一百倍。”
我一听这话儿就想笑,敢情这小丫头,吃醋了挖。
波斯猫也有些苦笑不得的看着小翠:“听话,公子我又不是要追求她,只不过是和她合伙做生意。”
小翠还是很不高兴,唧唧歪歪,嘟嘟哝哝地说:“做什么生意,天下有那么多生意可以做,为啥要和这个比猴还精的女人做生意。”
我不免好笑,比猴还精,哎呀,这个词形容我,实在太华丽了。
我觉得好自豪挖!!!
不过,小翠同志啊,你能不要那么酸歪歪地吃醋么?
你这个公子主人他又不喜欢女人,你吃醋有啥意思?
我最不喜欢对小受有意思的女人了,估计同人女们和我都是一样的想法!
至于小七那个,是不一样的,他本来不是小受,是被迫的,事实上,他还是喜欢女孩子的嘛!
我安慰自己……
波斯猫笑得花一样,伸出手扯了扯小翠粉嘟嘟圆鼓鼓的脸颊:“小翠儿啊,听公子的,准没错。”、
小翠不说话了,可是还是以饱含敌意的眼神看了我好多眼。
看就看,我怕你不成?
唉,这一路上还真是奇妙啊。
遇见了一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小受,还有一个暗恋小受的小丫鬟,我们要一起去见京城最红的花魁了。
这组合,无敌呀。
于是乎……
我们三人乘着马车,慢悠悠地到了那座从外面看起来就十分豪华,却又不媚俗的阁楼门口。
这阁楼整个由颜色清雅的木质雕成,总共七层,每一层的檐角上都挂着金色的风铃。
风一吹,叮叮当当的声音,仿佛在唱一首动人的乐曲。
我抬起头看着这楼阁,不免感叹这个金铃铛还真是会自我炒作,把自己住的房子都搞成自己的化身了,还有谁敢不把她当做女神?
啧啧啧,做女人,就应该这样。
女人不把自己当宝,别人就会把你当草。
越是觉得自己是女神,命就越好。
我和波斯猫走进大堂的时候,还在想这个自我营销的问题。
波斯猫斜斜地瞟了我一眼,似乎对我的心中所想一清二楚。
这家伙!反正我也懒得理他。
一进门,只见一座山清水秀的大堂。
跟我之前在脑海中的想象完全不符合,这大堂毫无金碧辉煌的媚俗,只有原木舒服的颜色,小几上摆着陶制的杯盘酒盏,玉瓶里插着一支兰花,香氛幽幽。
侍女们一律身着雪白色衣裳,头上插着玉钗,行动悄然无声。
我不禁在心中想,这B,还真是装得恰到好处。
估计这阵势,就能唬住不少只知道大鱼大肉,穿金戴银的客人们了。
这个金铃铛,别看名字俗,还真有几套。
我和波斯猫刚进门便有一位中年妇人迎上来,却和我们平日里看到的老鸨全然不一样,一声青色衣衫,环佩叮当,笑容和悦:“两位是来找铃铛姑娘的?”
我点头道:“我有些事情,想找铃铛姑娘谈。”
那中年妇人到底掩不住风尘俗气,笑得很诡异:“这倒难得了,平日里难得有姑娘有事找我们姑娘谈的,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大姑娘,今个儿还真是奇怪。”
我微微一笑,指着波斯猫道:“你嫌我是个女的,那么就看在这位帅哥的面子上,让我们进去吧。”
妇人看了波斯猫一眼,估计眼光毒,一看就知道丫有钱,笑容便畅快了许多:“两位先请进我们的‘蒹葭苍苍阁’候着吧,今儿个人
多,大家都得等着,这是规矩,老身也没办法啊。”
我一听:“这蒹葭苍苍阁……名字未免也太长,太拗口了吧……”
妇人道:“这个是取‘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’之意,这是小姐的主意,说就是个雅致。”
我在心中暗笑,这金铃铛还真会弄点风雅,也难怪倾倒了那么多男人的心。
要知道男人虽然喜欢火辣的曲线,却更流连于那种种所谓高贵风雅的仪态,何况一个青楼女却又那么风雅,简直就是“满足了对女人所有的幻想”!
波斯猫微微蹙眉道:“就是传说中的,所有客人要坐在一间上房里等待铃铛姑娘挑选的那个规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