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鹜颜吧?因为那是你最亲最信的人。我是信任影君傲,我也信任影无尘,那是因为就算哪一天,我无意中发现,他们对我的欺骗,我会难过,我也会伤心,可是,我不会绝望,凌澜,你知道吗?你的所作所为,让我难过,让我伤心,更让我绝望。”
许是这些东西,堆压在心里太久,今夜终于找到一个缺口,便一发不可收拾。
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以后,蔚景忽然觉得好累也好无力,瞟了凌澜一眼,“算了,说了你也不懂,你回吧,我真的要睡了......”
“不,我懂,我都懂,你说,我要听。”凌澜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话打断,漆黑如墨的眸中更是殷殷发亮。
几时见过这个女人这样?
他真的要听。
很想听。
其实,她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人。
隐忍、压抑,将自己的心和情绪深藏。
他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,有不满,讲出来,有疑惑,说出来,有委屈,发泄出来。
他最怕她不冷不热、不温不火、爱理不理、一声不吭、盐油不进的模样,就像这几日这样。
他很怕。
前路风波险恶他不怕。
世事无常、奸人作难他不怕。
就算面对生死,他亦从未惧过。
这世上,只有她,也只有她,让他无措成这样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?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能改变两人的现状?
哄骗逗劝,威逼利诱,他方法用尽,都没有用。
他甚至用了最拙劣的招数,翻妃嫔的绿头牌,逼她吃味儿。
而她继续没事人一样,睡得香甜。
他怎能不光火?
“蔚景,是我不好,都是我不好,你说,你继续说!”
“继续说?”蔚景哑然失笑,眼眶却越发红了。
“说什么?说你用末末暖暖逼我回宫,又在我回宫当日,大张旗鼓宠幸别的妃嫔吗?”
“你在意吗?”他紧逼而问。
蔚景垂眸弯了弯唇,“在意又如何,不在意又如何?你无非就是想要告诉我,没有了我,你同样可以有别的女人。”
“当然不是!”男人闻言一急,连忙否认。
“我跟她什么都没有。如果我说,我这样做,只是为了博取你的一点在意,你信吗?”
话音刚落,也不未等蔚景反应,又面色一黯,垂眸自顾自道,“显然,你不信。”
“幼稚!”
蔚景冷了他一眼。
“就算幼稚,那也是你逼的!”
男人毫不示弱地顶上,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欣喜若狂。
她的话语以及她的表现,是不是表示......她信了?
其实,他自己也觉得幼稚。
这样幼稚的事情,他不是第一次做。
曾经在随军去云漠的时候,他以为冷脸冷语的蔚卿是她,为了博取她的一点点同情,他借大蒜之因不吃不喝。
结果,根本表错了情,对方是蔚卿,而小石头才是这个女人。
“蔚景,不管你信不信,有些话我还是要说。你父皇在我手上,我却骗你不知,是我不好,我也不应该利用你的生死去威逼你的父皇。但是,后来,在行云山的火刑场上,你问的那些问题,都不是我的答案。你其实应该心里有数,当初,这本就是我们的计划,我并不知道你这边有变,我还以为仍旧在按照我们两个商量好的计划进行,哪怕你临时更换了问题,当时我疑惑过,却并没有多想,所以,你怎样问,我就怎样相反地回答。”
男人一口气说完,眸光轻凝,睨着蔚景的反应。
蔚景长睫微微一颤,淡声“哦”了一声。
没有表情,没有情绪,不带一丝感***彩。
就这样?
男人懵了懵,完全不意她是这种反应。
“哦”字是什么意思?
是表示自己听到了,还是表示自己相信了,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进去,随便敷衍他?
“蔚景......”他疑惑地看着她。
蔚景自顾自转身,走到床榻边,将自己的赤足塞进软靴里面,回头,“我都听到了,你还有要说的吗?若没有,回吧。”
男人俊眉微拢,正欲再说什么,门口却骤然传来湘潭的声音。
“皇上,马上就要早朝了,奴婢进来伺候皇上更衣吧。”
早朝?
屋内两人皆是一怔,全都看向墙角更漏。
竟然已经到了五更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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孩纸们,素子三点半的动车,没时间鸟,今天两更,明天继续补哈~么么哒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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