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母笑:“你个老家伙,就别在费正面前丢脸了,师父好歹有个师父样儿,看你受伤我不跟你斗嘴,宁愿多养养精神呢。哎费正,谢琳我都半年没见过她了,你们怎么样啊,哎,别听你师父那些蠢话,那都是他饱汉不知饿汉饥的混账话呢。没结婚,他累巴巴回家能有热水洗澡,饿得前胸贴后背能有一桌子好菜等着他,就现在伤成这副模样了能有个伺候的人忙前忙后,男人不结婚就像路边的流浪狗,风里雨里一身泥,也没人疼你半点,懂吗。看人家谢琳多好啊,人漂亮,又聪明,还善解人意,和你啊,天造地设一对璧人,听你师父说,你要去那边出任务?哎,要当心啊,早去早回,回来就把事儿办了,你和谢琳啊就是怕麻烦,结个婚都怕麻烦,到时候啊你们什么都别管,我一手操办,保证风光体面。”
“你看看,啰嗦不啰嗦,唠叨不唠叨?这下你见识了吧?”老钱朝我笑。
“谢谢师母了,我和谢琳八字都没有一撇,哪里谈到结婚啊。”
“骗谁呢,八字没一撇能处成那样,搁在我们那时候,你们这样的都已经结婚好几年了,现在风气变了,人也放得开了,不像我们讲究规矩。可是到底人家是女孩子,你可要护住人家名声,不能玩玩就算,那师母都不能饶你,我坚决站在谢琳那一边的!”
“哪能呢,只是真的还早。”我心里说,我和谢琳谁玩玩还不知道呢,就是我要娶,她都不见得嫁。
“你就少说点吧,吧嗒吧嗒,费正耳朵都要起茧子,人家不像我是锻炼出来了。”
“哈哈,好,费正你慢慢吃,我去再炒几个菜。”
“辛苦师母了。”
老钱说:“别听她的,女人头发长见识短,你才多大,二十二三,日子还早呢,玩到三十再谈结婚的事,听我的没错,血泪教训啊!”
我笑;“其实,我真的只有谢琳这一个女人。不过,她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女人。”
老钱点点头,大概理解我的意思。
事实上,这是我和老钱第一次谈我和谢琳,虽然我们都是他徒弟,他不怎么管这些事情。
今天也是受伤了闲居家中,事情少了,人也就腾出空来聊点别的了。
“你应该也是她唯一的男人,她是我带过来的,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她的,你们的事,我没管过,也没那个精力去关心,男人女人嘛,就那么回事,时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,时候没到,那就是没到。”
“是啊,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,我能确定的是,谢琳现在根本没有嫁给我的打算。”
“你现在也根本没有娶她的打算啊。”老钱脱口而出,这是句大实话。
谢琳和我说到底,就是爱得不够。
“不谈我和谢琳了,喝酒这种时候谈什么儿女情长,腻味,谈谈别的吧。”
“嗯,我一个大老粗,根本就不想谈这些小事情,你师母昨晚嘱托我和你谈谈,我才说了这些,该说的我也说了,婚姻大事事关一生,谈是谈不出什么名堂的,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行,喝酒。”
“好,喝酒。”
在老钱家喝酒的时候,和老钱深深浅浅谈着这次任务的准备工作进展情况。
其实,我心里还一边在盘算着一件事。
老钱推测,那个他打不开的密码柜里面有更核心的文件,里面十有八九能让我收获巨大。
我也是这样想。
可是,即使就在局里资料室里面,我也是无能为力。老钱已经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只得到眼下这几份文件,如果有别的法子他肯定用了,他也是没路子了,只有偷这种下策,腿都伤了,基本不能指望他了。
我自己的事,也只有靠自己奋力一搏了。
抬手看表,才想起手表没了,走到附近小店问了下,已经二点半了。好吧,那就豁出去了。
“费正,你不是有任务吗,怎么,还惦记着坐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