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和大嫂在屋里待了这头三月罢,俺和二哥、云清、五丫他们上镇上去,这会子铺子总得有人在,院子烧是烧了,可也不能不管了,那些忙活的妇人,也得结算了工钱才成。”
“行,你们明日便上镇上去罢,俺和你嫂子在屋里守着。”
虽是报官了,但衙门那边迟迟没听着信儿,江云秀心里清实着,压根指望不上那县太爷。
第二日,江云秀等人到镇上铺子后,江云冬便紧着去找人来修整被烧的两间屋子。
江云冬刚走不久,外边便来了人。
江云秀出来一瞧,来的是个中年男子,穿着一身锦衣,倒是并不认得此人,不待江云秀熟道话儿,中年男子便道。“可是这铺子的东家江老板?”
江云秀点了点头,道。“正是,不知找我何事?”
“我是遥城方家的管事,今儿得了老爷交代,前来拿物什。”中年男子说道完,便拿出了一张定单,定单上边写着定金的银钱,倒是定单并非她所写,后边叫来了江云清和五丫问道,才知晓,这定单是娘生前请了林姐上门来写的。
定单是对着,江云秀道。“实在对不住,铺子前几日失火,将物什烧得了一干二净,还请管事回去转告方家老爷,可是能往后推上一推,到时,定将物什亲自送过去。”
管事听了这话儿,眉头一挑,道。“那可不成,我家老爷就等着呢,上回来定物什说道的一个月,岂能一拖再拖,若是物什拿不出,还请江老板将定金退还,以及那些绣线我也得一并拿回去,才能向老爷交代。”
“不瞒管事,那绣线本是都用来忙活大挂福做好了,却是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,如今要退定金那是自然,怕是这绣线一时半会我也是没法子。”
“那绣线可是三万两银钱,既然绣线化为灰烬,还请江老板如数赔偿才是,方家也是做生意的大户人家,这做生意,等得了一回,可得不了第二回,如今你这儿忙活不上,我方家也只得找了别的地儿忙活。”
江云秀一听是三万两银钱,顿时皱起了眉头,道。“光凭管事一言,我怕是还得掂量掂量,三万两可不是小数,不如就先退还了这定金,回头等我打听上了这绣线的价钱,再赔上。”
“退还定金那是自然,倒是江老板这般说道,我也就退一步,绣线的银钱,你自是先赔上一半的银钱,若不然,我回去也不好向老爷交代。”
听了这话,江云秀点了点头,道。“还请管事稍等片刻。”江云秀站起身进了院子,找了墨笔纸立下了字据,随后拿出了两万五千两。
管事瞧着银钱拿了出来,脸上闪过一丝笑意,瞧了瞧字据,便按下了手印,随后将银钱收进怀里,道。“不知江老板何时能还上这剩下的银钱?”
“还请管事别着急,这事儿等我打听清实了,再谈也不迟。”
“罢了,我回府上好生替你说道,若是不成,再打发人上这儿来。”
“那就有劳管事了。”
管事也未多做逗留,说道了几句话儿便离了去,江云秀瞧着人走了,心下一冷,这阵子的忙活都白费了。
江云清和五丫在门口瞧着,知晓这回赔了不少银钱,心里更是作难,瞧着江云秀神情不大好,江云清走了出来,道。“三姐...”
“不碍事,你们在屋里等着二哥回来,我上绣坊去一趟。”江云秀说完便出了铺子。
林莹知晓江云秀回来,她估摸着,江云秀那铺子的物什烧得一干二净,这方家来拿物什,物什拿不出手,自是要退了定金。
瞧着江云秀来了,林莹朝她招了招手,道。“我特地托人去打听了,这绣线价钱不低,等明日那方家人来,你可是想着如何了?”
“用不着明日,方才已来了,定金都退还不说,那管事一开口说道那绣线值得三万两银钱,倒是没整得赔上,一来,我还不知晓到底值得多少,二来,眼下手里也拿不出那般多银钱,便是赔上了一半的银钱。”
“三万两?”林莹皱了皱眉头,道。“我倒是瞧见过那些绣线,说贵实的确是贵实,可也值不得三万两,若不然你上遥城去打听打听,这方家铺子里边的卖得这绣线是如何的价钱。”
“怎的,这方家还做起了绣线生意不成?”
“方家铺子里边这绣线也是前几日刚从京城那边拿回来不久,我也是听了相熟的铺子老板说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