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姑娘,您没事儿罢?”
“无碍,出了何事?”江云秀说着,掀开了车帘子,一股寒风迎面吹来,冷得她浑身一抖,这才瞧着离着马不过两步之遥,披着梭子带着斗笠的人。
车夫不悦的朝着前边的人呵斥道。“这大过年的,你还要不要命了,若是不要命了,也不能跟这儿给人带晦气,赶紧让开。”
那人听了这话,微微侧身,朝马车走了过来,江云秀眉头一皱,难不成这又是方三少爷派来的人?想到这,当下便警觉了起来,道。“走罢!”
车夫听了这话,扬起马鞭打在马背上,就在这时,那人迅速的抓住了马车边缘,借力上了马车,江云秀一愣,这才瞧着来人是个男子,且,面容俊朗的男子。
“我可是好好活着,今日得知你回江家镇,特地在此等候。”男子一开口,江云秀半信半疑道。“你是刀疤脸?”
“姑娘可真会说笑,我可不是什么刀疤脸,我名唤张良。”
车夫本是被男子这一举动吓着了,听着两人的话儿,知晓是相识之人,倒是没管这茬。
江云秀冷哼一声便坐回了马车,张良紧着进了去,而江云秀突然瞧着张良道。“你姓张?”
“正是。”说着,将带着的斗笠摘了下来,这才将整张脸露了出来。江云秀瞧着张良的面容有些熟悉,脑袋里边突然想起了一人,这般说来,两人还是有些相似之处,可也不对,张家可是大户人家还是京城的,这张良岂会是张家人。
想到这,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,道。“你今日找我何事?”
“唉,姑娘莫不是忘了,当日姑娘救了在下一命,今日自是来报恩的,多亏了姑娘,在下才能活到现下,往后便就是姑娘的人了。”
江云秀听完这番话,心里倒是有些疑惑了,当日见着人那人与现下的张良简直不像同一个人,但声音是无法改变的,她饶是记不住人脸,但也能记住那人的声儿,更何况,她方才特地瞧了他抓着马车的手,那手背上有道疤痕,足以证明此人正是被她救下的人。
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。”张良脸上的确没刀疤,既然连脸上的刀疤都能作假,说明当初那般求人的张良,并非他的本性。
张良笑了笑,突然凑近了江云秀,道。“多谢姑娘夸赞,往后定是随在姑娘左右,还请姑娘无须客气才好。”
江云秀愣瞧着离自个不过一拳的距离的张良,顿时眉头一竖,抬脚便踹在张良小腹上,只听砰的一声,传出一声哀嚎声。
“江姑娘,发生何事了?”
“无碍,尽快赶路罢!”江云秀嘴角一勾,瞧着捂着腹部疼得面色铁青的张良,不觉有些好笑。
张良抽了抽嘴角,果真是,最毒妇人心。
一路上两人不再说道话,江云秀闭目养神,张良也不敢轻易去招惹她,当初被方天抓进方家,在院子里边求饶的事儿,自个脸面丢尽了,今日特地想挽回这脸面,却不想,这江云秀出手也不知会一声。
到了江家镇后,江云秀率先下了马车,院子门口已贴上了方锦亲手写的对联,总归是过年,屋里还是得有些喜庆才成。
张良随后便跟着下了马车,江云秀抬手准备敲门,转身瞧着张良并未离去,立即皱眉道。“你还跟着我作甚?”
“我是姑娘的人了,定是跟着姑娘,若不然这天寒地冻又是大年关,你让我上哪儿去?”张良果真是张良,咬文嚼字那些话儿可真不是他能说道的。
“别,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,你有求于我才救下的你,并非说道允了你随在左右,现下并无要紧的事儿,你从哪儿来,便回哪儿去罢!”江云秀说完,抬手敲了敲门。
江元氏听着有人敲门,瞧了瞧五丫,道。“你大哥二哥呢,他们可是出去了?”
“没呢,大哥和二哥在里屋,和来福说道话儿。”五丫说着搁放下了忙活去了前边开门。
“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
“三姐?”五丫一听是江云秀的声儿,当下便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