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他,一个人来的。”顾嬷嬷迟疑的说道,脸上有些异样的神色,很明显,像是根本没打算掩饰一样。
难不成渣爹又起什么幺蛾子了?
“好吧,嬷嬷去把人请进来吧,我换了衣裳就过去。”叶婉头疼的叹了口气,真心不愿面对叶家那帮人,不管是精分似的爹,还是戏精一般的继母。
顾嬷嬷应了声,又帮叶婉挑了一套鹅黄色的衣裙,这才转身出了房门。
叶婉自己穿好了衣裳,简单的把头发梳理好,想了想,反正今天不打算出门,就拿了根发带松松的绑了个马尾,这才叫百灵打水来洗漱。
等她收拾好去见叶盛曲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。
叶盛曲早就等的不耐烦了,茶水都换了好几杯,还不见叶婉前来,想想自己一个父亲,一大清早就来见女儿,却女儿晾在待客的厅堂里,除了换茶水的时候,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招呼自己。
连女儿也迟迟不露面。
真是岂有此理!
这个逆女,攀上了城主这根高枝就不认亲爹,果然是个白眼狼。
叶盛曲气得吹胡子瞪眼,连手边放着的茶杯都格外碍眼,偏偏他往门外看了好几回,仍旧不见叶婉的踪影,气得他一手抄起茶杯就往门外砸了出去。
“嘭!”
瓷片和茶水四溅开来。
叶婉的脚步刚要踏进门,就被着突如其来的“袭击”给吓得缩了回去。
叶盛曲只见一抹鹅黄色的裙摆在眼前闪过,而后就不见了人,他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尴尬。
但一想到自己被晾在这里,喝了一肚子的茶水,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叶水柔,还不赶紧进来,愣在外面做什么,还打算把为父晾在这里?”他重新坐下来,气势十足的对着门外大声呵斥。
叶婉撇了撇嘴,才端着一本正经的神色走进去,对着叶盛曲行了个福礼:“水柔见过父亲。”
然后不等叶盛曲叫她,就自行起了身,往前几步在叶盛曲旁边的主位上坐下来,淡淡的问道:“不知父亲一大早来水柔这里,有什么指教?”
叶盛曲大怒:“你这逆女!你就是这么跟为父说话的,你的礼仪呢、教养呢,都被狗吃了吗?!”
“有没有被狗吃,水柔不知道,父亲您不是应该更清楚吗?礼仪、教养,这种东西,父亲何曾教导过水柔?既然没有,又凭什么指责我?”
叶婉漫不经心的反驳他。
对于这个父亲,她是真的不想多说什么了,一会儿装作疼爱女儿的慈父模样,转身就会因为一点芝麻蒜皮的小事,就大发雷霆,恨不得掐死自己似的。
她何必摆什么好脸色?
更何况,自己如今已经独户了,还怕他再次把自己送给别人当妾么?
就算叶盛曲有这心思,在赞阳城里,在景子舒面前,他也不敢。
哼!叶婉傲娇的扬了扬下巴。
这态度在叶盛曲看来更是挑衅,当即他就被怒火彻底冲昏了头,跳起来怒骂道:“叶水柔!别以为你独户了就了不起,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,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,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!”
“呵,这就是一个父亲该说的话?”叶婉鄙夷的瞪着他,“一大清早就跑到独户的女儿家里喊打喊杀,天底下也没有这样的父亲了吧?若是传出去,叶史官叶大人,您的官职、您的名声,还要不要了?如果不要的话,咱们就出去大门口,让所有人都看看、分辨分辨,你这样的人到底配不配当个父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