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针接着一针，龙眼慢慢成形，最后一针下去，一双雪亮的眼睛出现在龙头，一声似有若无的龙吟传出，整条龙似乎活了过来。大飞身体长出一层鳞片，很快又消散了。

“我皮肤好痛！”大飞嗤牙咧嘴的说。

“没关系的，纹身是有点疼，一会儿就没事，忍着点。”李辉说。

“关系大着呢。”牧飞星说，“这是什么能力？”

“这是化龙。开始的时候会长龙鳞，水性大增。后面能力增长，可以威压水族，我祖父给我的笔记上有记载，据说明朝时候有个人也是这种能力，最后长出龙角，在水里如履平地，甚至可以水下呼吸，在水里抓大鱼老鳖发了大财，成了地主。”李辉问。

“好痛！痛得忍不了！”大飞站了起来，浑身皮肤发红。

“这……你先躺下。”李辉说。

“躺不了，好疼，疼死我了，快送我去医院。”大飞的皮肤越来越红，尤其是纹身的地方，连纹身的图案都看不见了，简直就要渗出血来……然后就真的渗出血来了。

牧飞星把手伸到大飞的纹身上，他的皮肤上的红色立即褪去，黑龙重新浮现，大飞大口大口的喘气，欣喜的说：“不疼了，刚才差点没疼死我，从来没试过这么疼。”

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李辉很是吃惊。

“这个能力需要的生命能量太多了，这位飞先生负荷不了。”牧飞星说，别说大飞不行，就算是黄秘书也不行，大飞身上的生命能量被纹身吸干了，各处能量失衡，所有器官一起出问题。

相比之下，毛细血管破裂浑身渗血只是小事，大飞的脑子里面都爆了好几条小血管，要是牧飞星不出手的话，大飞很快就会死，送去医院抢救都来不及。

“还会这样的？”李辉忽然想起什么，“龙是贵重之物，普通人背负不起，原来是这个意思。我还以为说不能给没有潜力的人纹身，原来有潜力但是潜力不够的人也不行。”

“我现在算是怎么样？”大飞问。

“你躺下休息一会。”牧飞星先恢复大飞身上的能量平衡，然后用生之力帮他治疗伤势，花了好大的心力，终于把大伤都给控制住了，还有无数小伤就没工夫管了，等他自己慢慢长好。

“我觉得很不舒服啊。”大飞说。

“你背负不起这条龙，所以受了伤，今后三个月内不要剧烈运动，慢慢疗养，很快就会好的。”牧飞星说。

“我的工资怎么办？”大飞最关心这个。

“算工伤，工资照发。”黄秘书反正要跑，随便乱许愿。

“刚说的升两级工资……”大飞说。

“加倍！升四级！”黄秘书说。

“我忽然觉得身体也不怎么疼了。”大飞说，“这条龙怎么办？我负不起的话要不要做激光消除？”

“不用，我先把龙封印起来。”李辉说，“你躺上去。”

大飞躺上操作台，李辉拿出一根黑色的针，用金色颜料在黑龙头上画了一道符，黑龙顿时就变得呆板起来。黑龙的颜料能够吸引生命能量形成特定的形状，从而发挥出能力来。这些金色颜料则能够让其他颜料失能，还能搅乱生命能量的运行，生命能量乱了，当然也就用不出能力。

“这是什么？”牧飞星拿起一点金色颜料闻了闻，吃了一点进肚子。

“这是剧毒来的！”李辉吓了一跳。

“剧毒？”大飞差点没蹦起来。

“普通人没什么，可是对有异能的人来说是剧毒！”李辉说。

“无妨。”牧飞星摆摆手，这些金色颜料其实没毒，只是能够搅乱生命能量的运行，“似乎是什么东西的血？”

“这是万年大鳖的血，我们李家河神庙上千年一直流传下来的。”李辉说，“据说很久很久以前，李家祖先来到南城定居，当时南城百姓供奉一只大鳖，每年要送一对童男童女给大鳖吃，要不然大鳖就会兴风作浪，发洪水淹没南城。我们李家祖先出生入死，斩了大鳖，拆了大鳖庙，另立河神庙，还留下了大鳖血用来纹身。”

“上千年？”牧飞星才不信，这血有上千年吗？

“我也不知道，我祖父是这么和我说的。”李辉说，“其他东西还能补充，这大鳖血用一点少一点，到我手里，只剩下半罐子。我们李家的祖先传下家训，大鳖血用完，就代表我们李家斩杀大鳖的功德用完了。以后不许再给人纹身，安安稳稳做普通人。”

牧飞星摇摇头，这装神弄鬼的是什么意思，“其他东西从哪里来？”

“额……这是我们李家的祖传秘密，祖训是传男不传女，传子不传媳。我只告诉了罗老板，其他人谁都没说。”李辉说。

“你这门手艺有很大的缺陷！”牧飞星说，“不是贪图你什么，我是怕你学艺不精害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