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瓷臊得慌,她看见堵住的车慢慢分流,变得松散,把油门踩狠了些往前开。
“下午出去玩了,还没来得及摘。”
“哦。”
“真的。”
“嗯,我信了。”
分明就是没信。
到家后,陶瓷脱鞋,想帮季承把行李箱搬到二楼去。
季承按住行李箱,摇了摇头,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“你行?”
“右手还没废。”
季承穿上拖鞋,单手提着行李箱往上走。
他衣服还没有完全干,条纹衬衫贴着背脊骨,显出几分男性的力量美。
“你确定行?”
“行。”季承在楼梯上停顿了一会儿,他回头朝下看,“不过你可能也得上来。”
“手疼?”
陶瓷一边问,边穿着拖鞋踏踏踏往上走。
季承抬了抬了行李箱,“里面都是你的东西。”
他是单眼皮,眼窝略深,认真看人的时候,眼角会微微上扬,很容易让人感到受关注的愉悦感。
“面膜、水乳、眼妆盘、高光、口红...你邮件发给我的清单,我全买了。”
“那你衣服呢?”
“忘了拿,在车里。”
车送去维修了。
也是棒棒的。
陶瓷跟他并肩往二层走,时不时目光在行李箱上顿顿,“其实你不用给我买全的,我自己也有钱。”
“你买是需要,我买是告诉你,你比较重要。”
他生性无趣,但是认真说话的有时候却格外撩人。
陶瓷高兴了,高兴得小半天都没收回来。
她殷勤的帮季承找了换洗衣服,放了热水,嘱咐他小心,才退出浴室。
她坐在自己卧室的地板上,看着摆满地毯的各种玩意儿,又忍不住咧嘴笑。
笑了一会儿,陶瓷轻咳两声,把想飞的心情压下。
她一边扒着东西看,边给王艺打电话。
“大艺子,你怎么也是个结婚老手了,给我个意见。”
“什么意见?”
“怎么喜欢一个人不要喜欢得太明显。”
“你不是崇尚爱就要大声说出来?”
“不一样,说是可以说出来,但是说得太多次,表现太明显就不值钱了。”
王艺听着陶瓷压不住的愉悦就知道肯定季承回来了。
她问了一句:“季承又做什么了?”
陶瓷老老实实讲。
王艺心在滴血的看了眼身边还在跟手机相亲相爱的老公,咬牙切齿:“要说不值钱,季承更不值钱,他比你明显无数倍,不要来扎我心,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