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陪你喝一杯?”
陈婉约递过一瓶酒,问道:“还要去拿杯子吗?”
“不用。”
陆宁接过瓶子,拧开盖子,就像灌凉水那样,咕咚咕咚的一口气,喝下了小半瓶,这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,打了个酒隔。
放下酒瓶时,他才发现,陈婉约竟然喝的比他还要多,俏脸飞红,眼神更亮,却没有任何的醉意。
陆宁由衷的称赞:“好酒量。”
“好多年独守空房,必须以至柔的懦弱来应付危险的女人,不但会吸烟,酒量也能练出来的。有时间,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场,看看谁能把谁灌醉,敢不敢应战?”
陈婉约话里话外,还有说话时的表情,都带着明显的跃跃欲试。
“我从来都不是孬种。”
陆宁举着酒瓶子,跟陈婉约又碰了下,再次喝酒。
这次,他喝的少。
那是因为他不想让大量酒精,来麻醉他的思维神经。
陈婉约却没停顿,就像倒酒那样,咕噜噜的把整瓶酒,都灌了下去。
“我再去拿。”
陈婉约意犹未尽的,抬脚要下地时,陆宁拉住了她胳膊:“喝醉了的女人,容易说胡话。”
“我能至少喝三瓶。”
想了想,陈婉约才说:“好吧,以后再喝。你还想知道哪些,赶紧问。”
“你是楚词的亲生母亲。”
“如果非得用死来证明,我现在就可以死,随便你想让我怎么死。”
“宋天问才是真正的艳阴使。但他为了掩饰身份,所以就以楚词的安全,来威胁你,代替他的角色--就是防备有一天,有人会注意到艳阴使。”
“为了楚词,我甘心去做任何事。”
“宋天问,是楚词的亲生父亲吗?”
“我只有他一个男人,楚词,是我唯一的女儿。”
“他对楚词,没有一点父女之情?”
“艳阴使,从来都没人性。”
“据我所知,艳阴使是一种很邪恶,死了好多年的东西,怎么能生儿育女?”
“宋天问的本身,是个正常男人。最起码,楚词七岁之前,他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宋天问是在楚词七岁之后,才被艳阴使附身的?”
不等陈婉约说什么,陆宁又问:“那你,又是咋发现的?而且我觉得,如果你没发现他的秘密,他也不会胁迫你当艳阴使。”
“你说的不错,我是不该发现他的秘密,把我们母女逼到最危险的深渊边上。”
陈婉约晒笑一声时,脸上露出浓浓的哀伤:“我是个有家有丈夫有女儿的正常女人,当丈夫忽然从某一天开始后,就不再跟我亲热、我主动时,他却本能的露出厌恶之情,我当然得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陆宁想了想,才说:“你暗中追踪他,看到了不该看到的。”
“我得喝酒。”
陈婉约说着,赤脚跳下地,跑出了卧室。
外面屋子里的橱柜中,传来酒瓶子相撞的叮当声。
几分钟后,陈婉约才拎着一瓶酒,脚步轻浮的走进了卧室。
她的脸更红,皮衣上也多了酒渍。
几分钟的时间内,她在外面就喝了整整两瓶酒。
她说她至少能喝三瓶,还真不是在说大话。
她喝这么多酒,就是想麻醉她的痛感神经,这样才能说出一些痛苦的事。
顺势跪在炕前,胳膊搭在炕沿上,仰着下巴笑了下,才说:“我几次看到,他喜欢男人。”
陆宁刚张开的嘴,又闭上了。
宋楚词七岁之前,宋天问还是很正常的。
但他后来却中了邪,被女性本身的艳阴使附身,思想上的需要成为女性,就需要男人了。
把酒瓶子放在床头柜上,陆宁才说:“艳阴使,是真实存在的,能附身。”
“很玄幻。具体是怎么回事,我说不清。”
陈婉约才没有因为狂喝三斤白酒,就醉了,吐字依旧清晰。
“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--”
想了想,陆宁才说:“现在的宋天问,本人已经彻底被艳阴使所左右,就是一具行尸走肉。”
“这是事实。”
陈婉约举起酒瓶子,刚要再喝,却被陆宁拿走:“那他,为啥还要忽然失踪?”
“他有时候,是清醒的,曾经跟我说,他早晚会赶走占据他*的恶魔,找回自己。”
陈婉约不置可否的笑笑,说:“或许,他真找到了那双绣花鞋,想从中找出恢复自我的办法。”
“那双绣花鞋里,究竟存在着啥秘密?”
陆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:“有人跟我说,无论咋样,都不能让楚词碰到--陈婉约,你可千万别跟我说,你也不知道。”
“我不想打击你。”
沉默很久后,陈婉约才轻声说:“可我必须得跟你说实话,我知道的,比你多不了多少。因为,我不是真的艳阴使,我只是个靠此来保护自己的女人。”
陆宁失望时,拿着的手机,急促震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