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——

“为什么？”苏凝不明白，“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“因为这是计划的一部分。”梧桐的语调毫无波澜，让苏凝相信他真的只是在陈述事实。

苏凝试着消化：“好、好叭......可是......”他想起了一些人，一股躁郁从心脏升起，冲得大脑感受到愤怒：“可你们这么做，害死了很多人！”

苏凝盯着梧桐的眼睛，声音有些委屈：“很多！”

梧桐没有回避这个问题，甚至连视线都没有移动：“抱歉。”

“我们，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
他用的是“我们”......

苏凝闭上眼：“......有苏寒的消息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苏凝转身就走。

离开000号房间，在门口，苏凝各自给列表上的人发了几条消息。放下AL，一抬头，领奖处面无表情的脸正对着苏凝。

“啊！”苏凝被吓了一跳，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

领奖处：“因为你在这儿。”

“别跟着我！”苏凝吼道，他现在心情很不好。

“你不希望我跟着你？”领奖处侧过头，脸上带着某种微妙的神情：“可以，兑了奖，我就不会再跟着你。”

“去、去你的小饼干！”苏凝骂道，“我要是这辈子都不兑奖，你就一辈子跟着我吗？”

“是。”领奖处毫不犹豫地说。

苏凝：“啊！你一刀砍死我吧！”

“如果这能让你兑奖的话......”

“我是不会兑奖的！”苏凝瞪着他，“走开！别拦我路！”

气冲冲地走了两步，苏凝忽然站住脚：“等等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又是怎么过来的！”

领奖处回答：“你在哪里，我都知道。”

苏凝疑道：“那刚刚我在哪里，你也知道吗？”

“哦。”领奖处云淡风轻地点头，“知道。”

“原来你是‘它’的人。”

苏凝：“我不是！我没有！别瞎说啊！”

领奖处：“哦。”

“你......不会说出去吧？”苏凝危险地眯起眼睛。

“你希望我说出去吗？”领奖处反问。

“废话！”

“你不希望我说，我就不会说。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不信算了。”

苏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：“......算了，你在这里等着。”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，刚刚忘记问了。

领奖处配合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......

000号房间。

当苏凝再度回去的时候，梧桐已经不见了。夜七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，手中惯常拿了张报纸。

向左右瞧了瞧，苏凝问：“夜七哥哥，梧桐哥哥去哪里了？”

“上班。”

“他刚刚还在这儿呢！”

“现在能和刚刚比？”

“emmm”

“有事？”夜七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——

“有，我突然想起来......”

“我的感情线崩了！”

“噗——”夜七茶喷了，“你说什么！？”

“感情线崩了！崩了嘤嘤嘤！”

“怎么就崩了？你说清楚！”

“事情大概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......”

夜七陷入沉思：“所以贝利亚她疯了？”

苏凝竖起一根手指强调：“是傻了。”

“有区别吗！？”

“傻了比疯了好听一点嘛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嗨呀，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。夜七哥哥，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鸭？”

夜七想了想：“......办法倒是有，你仔细想想，这条感情线，最初是怎么诞生的？”

“是一个快递员送来的！”

“不是，我的意思是：谁给你寄的？”

苏凝回忆起名单：“AS、U511、花哥、团子......”

夜七：“你让她们再给你寄一根不就完了？”

苏凝：“居、居然还有这种操作？！”

“嗯呐。”

“666。”

“好叭，我试着联系一下她们。”苏凝踌躇地说，“还有一件事......”

“说。”

“还是关于贝利亚的......”

苏凝挠了挠下巴，“感情线崩了以后，他对自己的角色认知好像出了点问题......”

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夜七哥哥，你知道天堂岛的戴安娜·普林斯吗？”

“神奇女侠？”

“对对对！没错！贝利亚自称是来自天堂岛的沙......戴安娜·普林斯？？？”

“英雄女神啊，这不挺好吗？”

“好什么呀，他现在又自称是——”

“哈莉·奎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