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怀疑是谢元娘。
可是谢元娘为何要这样做?她不是收到任显宏的信了吗?或者真如谢元娘所说的,她看不上任显宏,所以才会引了长玉过去?
噗嗤。
谢文惠笑了。
按谢元娘嚣张跋扈的性子,被小门户家的子弟爱慕,定会觉得是种侮辱,然后反击回去。
看来真是她想多了,谢元娘与她并不是样,不是重生回来的。
言心不明白姑娘怎么笑了,试探道,“姑娘,奴婢想着能不能是平日里有人看不惯长玉,所以才设的圈套?”
“你说的也不无道理。”眼下除了这个,谢文惠也想不出长玉会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来。
她眼睛微眯,“盯紧青山院那边,任何事都过来回禀我。”
言心不知道大姑娘到底要查什么,还是应声退了下去。
谢文惠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,这一天心提起来又落下,反反复复几次,再这样下去,她自己都要疯了。
不过今日的事虽没有算计成功,却也证明了她之前的骇然猜测,如今终于可以安心了,眼下马上春闱,然后过不了几天就会发生印结案的事,想到宗仁府那些人要被扯牵在内,谢府摘了出来,谢文惠心里又是一阵的爽畅,不管怎么说重生回来,她也为家里做了件大事。
长玉在花园里遇到外男的事,最后她被贬为粗使丫头,这事便算是过去了,毕竟小丫头在园子里,也没有想过会有外男进去,这事传出去也不会让人多想,只不守是心存了算计的孔氏及谢文惠才会多虑。
随着春闱临近,金陵城里聚集的学子也越来越多,谢元娘这边给任蓁蓁送了信开导了她一番,次日准备了一下,便又出了府。
谢文惠在静安居与孔氏挑布料做春衫,言心不好过来禀报,只能在望月楼等着,到是孔氏这边听闻人又出去了,少不得又碎念叨了几句。
“好好的怎么又去鸡鸣寺了?可是约了人?”谢文惠听了开口问。
刘妈妈回道,“没听二姑娘约了人,只说要去采些梨花回来做头油。”
“随她去吧,没有一日安稳的时候。”孔氏不愿多提,叫了长女看手里的料子,“嫩黄色的,做件长裙,年岁小就该穿的娇嫩些。”
谢文惠看了这料子也喜欢,“给元娘也做两身吧,不然她又要说母亲偏心了。”
“她要说就让她说去,我不过是多给了你一匹布料,她立马到你表哥那告状,到是让你表哥给铺子留了话,以后她用料子随意取,她即有能耐,就自己想办法去。”孔氏说起这些,就心疼这些年存起来的物件,都让那丫头要了回去。
想到这些,孔氏也就说了,“......她自己手大,好东西到了她的手也存不住。”
听到这个,谢文惠也有些疑惑,她记得前世也是表哥来参加族学辩论会这次,外祖母给她带了一匣子的各色宝石,让她留起来用,今生她查看了表哥送来的礼单,也让人一一对照,就是没有那一匣子的宝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