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头微动,立时取了纸鸢出来。
她发现,越是靠近那钢钉,这纸鸢的双翼就颤动的越发厉害。
虽然她此时想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牵连,但既然纸鸢有这样的异动,那就说明这钢钉必定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。
云茴捧着纸鸢,将它放在了钢钉方便。
那纸鸢双翼震动飞快,几乎要破空飞出来一般。
云茴怔怔望着纸鸢,心内忍不住想,如果福生奶奶还活着,该有多好,这是她老人家的东西,她定然知道其中的机密。
可是现在,奶奶已经不在人世了,所有的一切,都要她自己来摸索,来发现了。
云茴又拿起了钢钉,这钢钉,怎么看都是最寻常的钢钉罢了,她实在参不透其中的玄机。
要不然,问一问前辈?
云茴立时去拿出了那本旧书,前些日子,她曾带着前辈好好出去逛了逛,这些天,他们相处的时日久了,她召唤他,倒也不必每次都要用自己的血。
“找我?”
云茴还没来得及回答,前辈仿佛嗅了嗅鼻子,狐疑道:“什么味道?”
“你闻到什么了?”
“不可能吧,你们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有这玩意儿?”
前辈的口吻十分老成,稚气的声音,老成的口吻,倒也不突兀。
“你看看这根钢钉……”
云茴将钢钉从桌子上拿起来,递到虚无的空气中。
前辈好一会儿都没说话。
云茴亦是屏气凝神的等着。
少顷,前辈忽然道:“你能把你那个铜鸭子先收起来吗?”
云茴:“……那是纸鸢。”
“管他什么玩意儿呢,先收起来,它翅膀扑扇的我心慌……”
云茴无奈,默默把那铜纸鸢收了起来,放回了布包中。
似是因为离那钢钉距离远了一些,纸鸢的双翼不再震动的那么强烈。
“你这钢钉哪来的?”
“从别人身上取下来的。”
“谁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啊,我都快有一百年没遇见过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了吧……”
云茴只觉得心跳都要凝滞了:“前辈,这钢钉真的有古怪吗?”
“依着我活了几百年的见识,我还是能瞧出来的,这不是普通的钉子。”
“不是普通的钉子?”
“换一种说法也就是,钉子本身没有问题,但是有道门中人,用了旁门左道之术,让这枚普通的钉子,变成了旁门左道中人才会用的,镇魂钉。”
“镇魂钉?”云茴诧异睁大了眼,她小时候和福生一起,在奶奶那里听了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。
对于镇魂钉这三个字,她并不陌生。
“对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就是镇魂钉,这种钉子放入人身体里,根本不是简单的想要害人性命了……”
“会怎样?”
“轻则,整日病痛缠身身体日渐腐朽,天长日久,神魂俱失,可能会变成疯子傻子,也可能就莫名其妙死去了,而更可怕的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前辈你快说啊……”
“如果那人当真道行高深的话,活人魂魄可能会被其利用。”
“利用,怎么利用?”
“比如,他身边若有心智不全之人,而那被植入了镇魂钉的人,若心神不够坚定,可能就会被夺去精魄……”
“心智不全的人?”云茴脑子转动的飞快,秦家长房,除却秦湛,周曼还生了一儿一女,都是普通人的资质,二房的孩子也不过是中庸,三房的两个常年在国外念书,听说从小就恨聪明伶俐……
秦家,好似并没有心智不全的人,难道害秦湛的,不是秦家的人?
“这也只是我的猜测,毕竟,如今不比百年前,道门早就没落了,也许我说的并不一定准确。”
“可是,他的腿所有医生几乎都查不出任何的问题,却常年都剧痛缠身,无法站立走动,又是因为什么?”
“反正这根钉子我能确定它不对劲,至于其他的,都是我这几百年来的所见所闻,从而做出的推测而已,至于真相,可能还需要你自己去查清楚。”
“前辈,谢谢你……”
“说什么谢啊,如果你没把我召唤出来,我还在那块破布里待着,这几十年,我可真是无聊死了,哎对了,你怎么知道用血召唤我……”
云茴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,其实是有一次,我不小心刺破了手,可是手上的血流出来全被铜纸鸢吸收了,我才觉得不对劲儿的,所以上次,我也就想到了用自己的血,没想到还真把你老人家给召唤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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