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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干头发,见沈芳洲还不见人影,杜若吩咐翠莺去休息,坐到桌边准备整理一下下次上课的内容。
右臂沉重如灌铅,小腹也是隐隐不适,她索性放下手上的羽毛笔。
视线触到桌上那只装着药膏的瓷盒,杜若打开盒盖,将里面的药膏涂上手臂。
药膏起初清清凉凉,片刻,又升起暖融融的感觉,手臂肌肉的酸疼竟然真的有所减轻。
“千岁!”
窗外,传来值夜的侍卫与沈芳洲打招呼的声音。
杜若一惊,利落地从椅子上跳起来,以最快地速度脱掉衣服钻进被子。
来硬的,她不是对手。
来软的,又要撒谎编理由,万一被他识破反倒更加麻烦。
眼下,她只有最简单的一招——
装睡!
沈芳洲进了门,扫一眼甩在屋子正中那只女子在家里穿的软底布鞋,目光落在桌上。
杜若用过的羽毛笔,随手放在纸上。
视线扫过纸上的字迹,沈芳洲捏起羽毛笔试了试手感。
沈芳洲的母亲自幼就跟着父亲行走江湖,大江南北都去过,甚至远赴西域异国见闻极广。
沈芳洲会的几种异域文字,也都是来自母亲的言传身教。
他曾听母亲说过,一些西域异邦并不习惯使用软笔,而是用硬笔书写,握笔方向也与中原不同,杜若喜欢使用异域文字,这笔怕也是从异域学来的。
视线掠过纸上未干的墨迹,沈芳洲转脸看向垂着帐蔓的罗床。
放下手中的羽毛笔,他迈步走过来,侧身坐在床侧,将杜若拉到脸上的被子向下压了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