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都说不过去。

所以在结发妻子去世后，他为了避免这件事节外生枝，将安母扶了正，将安小暖接到了安家居住。

听完这一切，安小暖手指发凉，面色苍白。

“那次，我在你卧室门口听见了他说一切都是为了我的亲生父亲——”

安母无力的回答，“他一直认为你的父亲是顾家人，顾家和安家又颇有渊源，所以才会这么说。只是，之所以将我们赶出来，并非完全是因为退婚的事情，小暖，他想着我昏迷不醒，活不了几天了，想着我死了，这个秘密就没人知道了，所以，对你才这么无所畏惧。”

安小暖抬起手触摸在她浑浊的眼边，“妈，既然这件事是秘密，那就一直保持秘密吧。”

只是，她不能联想不到，若她真的是顾家的人，那跟顾长卿，他们怎么都是乱/伦的关系——

“小暖，你原谅妈妈，妈现在也知道错了，也想悔改，却知道怎样都无法弥补你——咳咳——”

“什么原谅不原谅，我想，这是我的命，老天也对我不薄，不知道亲生父母，活的会更自在，不用去想，少了多少烦恼。”

安母闭上眼，脸庞泪涟涟，“小暖，妈这一辈子什么也没有得到，但却得到了你，妈足够了。”

她伸手将自己脖子里一个玉坠递给安小暖，“这是我抱你的时候，你脖子里戴的，很多年了，我一直没敢摘掉，小暖，妈对不起你。”

安母再也说不出话来，她说出这么一大段话，已经有些吃不消了。

天色一点一点褪色，渐渐临近黑幕。

安小暖看安母气色很好，晚上还能进食了，不免觉得心里有点宽慰，只是，她不知，蜡烛在快要熄灭的时候总是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