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疾驰的飞舟上，看着身旁的萧千凝，叶凌川撇了撇嘴：“师姐，你干嘛非要死气白咧地跟着我们呀。”

嘎嘣。

“哎，师姐，这是什么声音？是不什么玩意儿碎了？”

“没、没有。”萧千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，开口说道。

啪嗒，一块白色碎块从萧千凝的嘴里掉了出来。

……

“师姐，这是你的牙齿吧？”指着地上的白色碎块，叶凌川的表情有些古怪。

“不、不是。”萧千凝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。

“怎么不是，我看着它掉出来的，怎么看都是牙齿吧？”叶凌川有些不信地说道，

萧千凝嘴角一阵抽搐：“我说……不是。”

“怎么不是了，你看这棱角，它肯定……”

“我说不是！”萧千凝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抓狂了。“你特么……”

“师姐，你是不骂人呢？你是不恼羞成怒了？”叶凌川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位置，看着萧千凝的神色愈发古怪起来。

“我……我没有。”萧千凝觉得心里全是麻麦皮，脸上却还要摆出一副微笑的表情。

“凌川，怎么说话呢，你萧师姐温文尔雅，怎么会骂人呢。”温伦向着萧千凝点了点头，笑眯眯地说道。“不过千凝，掉在地上的是你的牙齿吧。”

嘎嘣。

……

看着眼神猛地一亮紧紧盯着自己嘴唇的叶陵川和温伦，萧千凝嘴角一阵抽动，沉默半晌，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，喉咙轻轻一动，发出一声咕咚的声响。

……

“丝弟，丝伯，忽有撒么疑问嘛？”

“原来不是牙齿啊，我还一直以为是牙齿呢。不过师姐，你这口音有些意思啊。”叶凌川挠了挠头，一脸歉意地说道。

“原来如此，是老夫错怪你了，哎，不过千凝，怎么听你说话有些漏风呢？”温伦也是歉意一笑，旋即眼神有些奇怪起来。

口音？漏风？还特么不是因为你们两个给气的？感受着自己刚刚断裂的门牙，萧千凝觉得自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。你们等着，你们给我等着，等回到了剑门，我要你们好看！

剩下的路途上为了防止叶凌川和温伦再搭话，萧千凝干脆封闭了自己的听觉，闭上眼睛谁也不再搭理。就这样，也不知飞行了多久，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，就已经来到了山谷之中。下了飞舟，摸了摸迎上来的小良的头，叶凌川笑着向小良介绍：“小良，这位是剑门栖霞峰的萧千凝师姐，快过来见过。”

听到叶凌川的话，小良走上前来，向着萧千凝拱手一拜：“小良见过师姐。”

看着小良如此有礼貌，萧千凝几乎激动地要热泪盈眶，这一门终于还是有个正常人啊！抹了抹眼角，萧千凝向着小良一笑：“吕好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