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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升起很高,驱散了雾气,草地上的露珠也渐渐消去。于成龙站起身来,走向正在贪婪啃食青草的马,他要找一个背静的地方休息一下。
往前骑行不远,路西有一处不大的草甸子,草很茂盛。只是在靠近地边处,有几座坟茔,其中有一座坟茔还是新的,黑黝黝的新土覆盖着的坟头老远就能看见。
看见坟茔,离屯子也就不远了,于成龙决定在这里休息。他牵马来到离坟茔不远处,把马伴上,缰绳在马腿和头之间留得很短,迫使马只能低头吃草,不能抬头奔跑。
从马背上拿下包袱,于成龙绕过坟茔,钻进一处地势稍高一些的庄稼地里。在这里,可以看清草甸子里的一切,而他又很难被别人发现。他是既要休息,又要看着马别跑了。
找了一个比较干爽的垄沟躺下,点着了一支烟,熏熏可能来叮咬的蚊子。往草甸子的方向看看,又起身拔去了遮挡视线的杂草和长在根部已经发黄的庄稼叶子,复又躺下。
还是那种静悄悄的感觉,还是那种无忧无虑的心境,于成龙闭上眼,在大自然温柔静谧的爱抚下慢慢睡去。
突然,一阵悲哀的嚎啕将于成龙惊醒。寻声望去,一对母女正在那座新的坟茔前嚎啕祭拜,声音凄惨而又高亢。
母亲看上去也不会超过四十岁,而那个小姑娘也就十四、五岁,母女俩一边烧纸,一边伏在地上哭诉祷告。
“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走了呢?扔下我们母子五个,可怎么活呀!”母亲双手拍打地面,边哭边诉,声音悲凉。
纸灰在坟头萦绕,青烟伴随着哀哭在旷野中飘散。于成龙翻过身,不忍心再去看这令人心酸的场面。
“你这个死鬼,身子硬硬的怎么就突然走了!为了发送你,欠了很多债,你活着的时候就告诉我们欠债一定要还,宁可自己多遭点罪。没办法,我给大叶子找了个婆家,人家挺好的,孩子也挺好的。就是大叶子还小,苦了孩子,可也是没办法的事,能逃出家一个算一个吧。头茬聘礼都过了,讲好了,明年秋天才完婚呢,人家就是想提前帮助咱们一把。今天我和大叶子来就是把这个好信告诉你,给你烧几张纸,让你也乐呵乐呵!你要是同意,黑天就给我托个梦吧!在那边好好等着我,等我把孩子都拉扯大了,就去找你。天天给我托个梦,保佑孩子们都平平安安!”正值壮年的女人边哭边诉。
那个年代,缺医少药,人的寿命都不长,女孩子十五、六岁就结婚的比比皆是。因此,这个叫大叶子的姑娘现在找婆家也不为过。
“妈妈,别哭了,咱们回去吧,弟弟妹妹们都等着急了!”那个叫叶子的姑娘也痛哭流涕,站起身来拉妈妈准备回家。
“妈心里堵的慌,让妈再待一会,哭出来就心顺了。”妈妈躲避女儿的拉扯劝慰。
“说不让你来,来了就哭,也不听劝,那我就陪你在这哭吧!”女儿见劝不动妈妈,索性也坐下身,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。
“姑娘,咱们都不哭了,坐在这里陪你爹爹说会话,一会就回去。”妈妈止住了哭声,又反过来劝慰女儿。
娘俩渐渐止住了大哭,变为低泣流泪,轻声哀诉。旷野似乎又恢复了宁静,雕塑般的凝固。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离合,此事古难全!
就在这看似安静的天幕下,一场人间悲剧正在悄悄上演……
三个骑在马上的日本兵,在四个满洲皇协军的陪伴下,不紧不慢地沿着于成龙来时的路向这里走来。
两个皇协军在前引路,两个皇协军在后边跟着。两个日本兵骑在马上一前一后,夹在中间的是一个稍微魁梧一些的日本兵曹长,比所有人都耀武扬威,骑在马上左顾右盼。
“哪呢,两个花姑娘!通通地拿来,皇军吆西、吆西!”日本曹长跳下马,两个日本兵也跳下马,三匹马一起交给跟在后面的一个满洲皇协军。
“快快地过去,吆西、吆西!”日本曹长双手做合围之势,指挥两个日本兵和三个皇协军,六个人一起向还在祭奠亡灵的母女俩扑去。
母女俩听见响动,回头一看,六个如狼似虎的大兵已经扑到近前。妈妈迅速抓起还有余温的纸灰,抹在女儿和自己的脸上,拉起女儿就跑。
可是已经晚了,娘俩都被吓破胆了,腿也颤抖的不听使唤,当娘俩跌跌撞撞地跑到地边时,六个禽兽不如的大兵已经把她们摁在地上,恶魔般地狂笑着撕扯她们的衣服。
“军爷,饶了我们吧……”妈妈跪地求饶。
‘啪’日本曹长一个耳光打过去,妈妈的嘴角流出了血。
那边身子尚未成熟的姑娘衣服前胸已被两个日本兵扯开,拼命哭喊着挣扎,可怎么能逃脱呢?被两人死死地摁在地上,爬起来又被摁倒,已经精疲力竭。一个日本兵已经急不可耐地把帽子扔在一边,用头去拱姑娘的胸脯。
“皇爷、军爷,饶了我姑娘,她还小。我们都有重孝在身,你们要遭报应!”妈妈一边哭喊,一边拼命爬过去保护姑娘。
“太君,死人地不好,晦气!放开她们,一会到屯子里找大花姑娘。”一个年龄稍大的皇协军上前试图劝阻。
‘啪’日本曹长也是一个耳光打过去,不顾阻拦,直扑向身子尚未发育成熟的姑娘。那个还在撕扯姑娘衣裤的日本兵急忙知趣地让开,可脸上还是重重地挨了一掌。
姑娘还是拼命哭喊挣扎,一个皇协军跑过去讨好帮忙。
“放开我姑娘,你们这些遭天杀的,放开……”姑娘妈发疯似的大喊,可已经有气无力了。
“想开点,男人死了,正好让太君给你冲冲丧,也好逍遥一回。”一个皇协军拉住姑娘妈,也去撕扯她的衣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