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悟晟认为年纪太大的,长相太特殊的,难以混入邀月宫。精挑细选,才定了三十余名钦犯,以邀月宫学徒身份,将他们带入客栈。”腮红男补充。
“可以出发了。”望风侍卫见时机成熟。
一行人瞬间沉默。
端木蒨姌随腮红男等继续翻山。
“我们的马还在原地吧?”过了群山,徒步相随,她以为会难以保护。
“到前方镇上买马,姑娘不必担心琐事。”腮红男处事周到。
夜黑风高,顶风而行乃外界给的困难。天明之后,如此跟踪,就得更加小心。
“他们又停了。”时不时耳朵贴地面听动静的侍卫,直起身。
“我们到前方茶寮打尖吧。”走走停停,大概用早膳吧。腮红男打哈欠。
“好。”端木蒨姌无异议。
南宫墨中停前行之路,实属无奈。
“世子,可能得停一停。”马车外,肖侍卫长恳求。
那日,世子以陪太后同游画舫为名,在宫中救出十几名天牢逃出的钦犯。并将他们混入北苑美人前往夜烈的队伍中,早已送往前方临郡。
可昨夜打斗后,邀月宫反复来报:有人受伤,今晨发热,恳求放缓前行速度。
“停。”不能让受伤之人吐在车里,他们也经不起过于颠簸…南宫墨无奈。
肖侍卫长掉头,奔向姚悟晟所乘的马车:“还要多久?如果你带的人经不起旅途折腾,进了前方城门后,分道扬镳吧。”
“没事没事,歇一会就好。”昨夜打斗时,天牢囚犯个个机警,怎么好端端地丢了两个人?
姚悟晟想方设法,借着歌舞伎身子弱说事,苦等派出寻找之人返回。
“好了,走吧。”过了约定时间,寻人的未见返回,丢失的更不见踪影。不可再等了,否则因小失大,断了其他人生路。姚悟晟痛苦。
得了邀月宫小管事之言,肖侍卫长不再禀主子,扬声:“出发,不必再中停了!”
寻人的一路往回走,停停顿顿,不敢放过任何可能藏人之处。
“爷,那人……”茶寮里,一侍卫瞧见像是走得极疲倦的人。
腮红男张望,认出了此人乃天牢要犯,只是并非重犯。
“姑娘,我去去就回,可能姚悟晟遇到麻烦了。”腮红男起身,独自出茶寮。
悟晟遇上麻烦了?端木蒨姌目光随腮红男而动,见他仅与一男子迎面相遇,并停了片刻。
“昨晚夜战,姚悟晟丢了两个人。”腮红男问过男子,带回消息,低声相告。
惊骇,端木蒨姌面色瞬间发白:“是否被抓了?”
“不知。那人往回走,原因有二,其一寻人;其二,由于出发前约定,我等尾随其后保护,他寻人无果,便想见我们。”腮红男深思。
“附近的土匪寨子在哪?”被抓了吧?凭直觉,端木蒨姌认为: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闯土匪寨子,势在必行。
“不可!”腮红男握住起身的端木蒨姌柔夷,“那地方易进不易出,素来只能买通。”
“去!我等辛苦救人,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事?”还有选择吗?端木蒨姌抽出柔夷。
腮红男坐在茶寮,纹丝不动。
端木蒨姌快步行,不曾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