遣走杂人,仅留下一心腹,见聋哑仆人(装聋作哑侍卫)掩门,校尉大声道:“回来!”
装聋作哑侍卫毫无反应。
心腹见状,追回聋哑仆人(装聋作哑侍卫),大声喊:“继续干你的活。”
“嗯嗯。”装聋作哑侍卫点头入房,指指一旁凌乱的盔甲,胡乱比划。
“不必问,见活就干。”心腹厌烦,低语。
“啊?嗯嗯?”如此小声,得装听不见。装聋作哑侍卫呆在原地,不停比划。
“大声说。”校尉吩咐。
心腹耐着性子,喊着回复了笨奴才,这才得空与上司商量:“为何留下他?”
“只会做事,不能说,耳又聋,如此之人乃为我等量身而做。看,他干活多麻利,一人顶三个。”校尉欣赏。
“大人高见。世子又催人来问,我等遇上的伏击情景如何。”心腹请示。
“这样说,我们探路,听见怪响,追入树林,然后遇见一群猛兽,才放箭……”校尉忍疼胡编。
“大人,我等随身携带的箭,都用来射鸟和小动物了。”
编得太糟!即便世子不推敲,也瞒不过圣明的皇上,何况杨公公并非省油之人。心腹摇头。
“我们中有一名基本无伤的,叫他到乱坟岗弄些尸首伪装成刺客,扔进树林。记得多插些箭,别将尸首全扔在我们出事地点,分散扔。”校尉推敲。
冥思苦想,心腹赞许:“衙门担心我等出事处有野兽,不敢细查。肖侍卫长等人因抓住了调戏民女的李副侍卫长,这会忙着呢。”
“快去办。”校尉摸摸胸口,闭上眼睛休养。
装聋作哑侍卫听得暗笑:御林军吃了闷亏,却蒙在鼓里。
心腹掩门而去,避开世子旗下侍卫,翻院墙而出,亲自与基本未负伤的下属,往乱坟岗而去。
跟踪他俩,将行径看真切后,李副侍卫长诡笑着返回驿馆。
“世子,不必寻那两支遗落的箭了……”绘声绘色描述先前精彩的表演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南宫墨听得将茶水喷出,“校尉高明啊!他们可察觉关入柴房的,是冒名顶替你之人?”
“他们未靠近过柴房。衙门的人庆幸在出事时离开了树林。我等此举,可谓神不知鬼不觉。”李副侍卫长低语。
“退下。”摆摆手,南宫墨不再言语。
房中安静了许久,驿馆管事叩门请示。
“何事?”隔门相问,南宫墨歪着床榻,不曾起身。
“介头领了十八人过来试工,若留下十四人,不知可否?”超出预期的数量,管事不敢做主。
“留下就留下吧。校尉可有相中之人?是否放下话,要返回朝歌养伤?”漫不经心,南宫墨探听校尉去留。
“校尉说了,无论伤得如何重,也要将世子等人护送回夜烈。”管事禀报。
白忙了!南宫墨叹气。
“叨叨”,管事离开不久,肖侍卫长叩响紧闭之门:“是属下。”
“进来。”撩开些许床幔,南宫墨整了靠枕。
推门而入,肖侍卫长入室后,不忘紧闭房门,行至床边:“别院管事传来话,说有两名美人忽然旧疾复发,恳请让御医过去瞧瞧。”
“御林军校尉这会病得紧,救来的那位公子还昏迷不醒,拨一位御医过去诊脉吧。”小事一桩,南宫墨不以为然。
“世子,好像美人的恶疾有传染,属下疑心有人下毒。”肖侍卫长吞吞吐吐。
“详说。”南宫墨警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