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如此?”话音未落,校尉从侍卫手中夺走腰带,盯着腰带上绣的标记,“朝廷的人?”
明眸渐暗,南宫墨指着标记,侧目:“先锋将军,请解释。”
“本将不知。”先锋将军诧然,“皇上对世子的关爱,有目共睹。绝不会派人伏击,请世子勿生疑。”
“铁证如山!”李副侍卫长回敬。跑向尸首,一连解了几个蒙面人的腰带,皆看见十有八个腰带上出现标记。
“不可乱了阵脚!离开树林要紧,一切待天明后,再做定夺。”皇上担心夜烈郡起异心,但不会如此铤而走险剿灭,南宫墨认为其中另有隐情。
“世子,先包扎伤口吧。”思思指指衣袖上的血迹。
“本世子自行处理。”幸得侍卫发现腰带之事打岔,南宫墨才想起车上藏着端木洁,怎敢让思思上车?
“奴婢就随在车边,主子有吩咐,唤一声即可。”思思朝马匹走去。
钻进马车,南宫墨见车内收拾得干干净净,讪笑:小洁在佳人身边,定会得到妥善照顾。
两姐妹并未去别处,皆藏在姚悟晟的马车内。
“小洁,醒了,是吧?醒了应一声,别让姐姐担心。”妹妹手指动了,端木蒨姌惊喜。
费了许多气力,端木洁终睁开病态的眼眸:“姐姐,我这是在哪?”
“车上,往夜烈去呢。你怎会晕倒?被人藏在棺材里,险些遭活埋。”时间紧迫,端木蒨姌长话短说。
“我想不起来了。记得快回房间,然后眼前一黑……”眸光渐暗,乌黑的眼睛失去了昔日光彩,舔舔嘴唇,端木洁低语。
“欢欢、虎头…我记不清和你一道躺在棺底的人名字,想问问,你剪完花枝之后,遇过谁?”同样被装于棺底,其中必有些关联。端木蒨姌深究。
“欢欢也是剪花枝的;姐姐提到的玉翠,她负责装落叶、捡花园里的枯枝;虎头嘛,则是将枯枝燃尽,处理花园杂物之人……”
晕倒的几名仆人工种,端木洁对答如流。
都与花园有关,端木蒨姌思索,记起:自己满别院寻妹妹,疲惫得歇在长廊里。
原来那日之事,并非寻常,乃中了些许毒所致:“姚悟晟,一会你将小洁醒了的事告诉世子,并将她如何晕倒的事道出。”
拍拍胸口,姚悟晟保证:“没问题,交给悟晟吧。”
该走了。端木蒨姌跳车,迅速上了一奴仆的马车。因大战,奴仆们不问为何有人中途钻进马车,误以为是肖侍卫长调配的结果。
端木洁苏醒,姚悟晟告知小丫头晕倒前之事。
南宫墨听后,沉默良久。
“世子,悟晟所言无虚。”姚悟晟提高了些声音。
“本世子知晓,除小洁外,已醒了两名,她俩皆不知为何晕倒。”晕倒理由不详,共同点皆为与花园有关,南宫墨摆手,“你回去吧。本世子乏了,得休息。”
姚悟晟低调离去,返回马车,见端木洁睡得极熟,安心赶马车。
为什么呢?老马识途,好马能跟着队伍走,中毒的皆是花园里的杂役…绞尽脑汁,他想不出理由。
因妹妹晕倒且险些被活埋,端木蒨姌回到仆人的马车里,也因此事神伤。
天渐渐放亮,队伍行至一茶寮附近,肖侍卫长派侍卫通知:众人车内歇息,若有需要,可进茶寮用些清粥。
“先锋将军,本世子回夜烈队伍被伏击一事,你有何见解?”走进茶寮,南宫墨选了处僻静之地,搁下有朝廷标志的腰带。
“有人栽赃。”先锋将军话语肯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