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爷,小的乃邀月宫姚悟晟。今奉世子之命,特来回礼。”站不改名,坐不更姓,姚悟晟勒住马,拱手。
“哪个世子?爷不知什么邀月宫。”守卫孤陋寡闻。
“为皇上、太后演出的邀月宫。世子嘛,当然是夜烈郡世子南宫墨是也。”没见过世面!姚悟晟鄙视。
“请。”一军参听闻,知晓夜烈世子出手不凡,昨日相送,今日回礼乃礼尚往来,上前引路。
大张旗鼓驾马车入军营,待来到厨房附近,姚悟晟掀开车帘,指派宫主。
“是,姚掌柜,小的这就将东西扛下来。”扮小厮的端木蒨姌装出老实模样。
“军参,可有地方让悟晟歇个脚,饮杯清茶解渴?”瞧见班主眼色,姚悟晟恍然大悟:军参在此,宫主如何行事?
“好说。”传说中的邀月宫小掌柜果真派头十足,军参笑着引路。
一丝不苟搬运美酒,认认真真卸烤全羊,端木蒨姌像极了老实巴交的小厮。
“小哥,喝杯茶。看你一头大汗,累了吧?”厨子端来粗茶。
“多谢军爷。”端木蒨姌双手接茶,进厨房唠嗑,“这军队好多人吧?”
“多了,什么人都有。吃饭打仗,再吃饭打仗,没别的事可做。”厨子端来凳子相陪。
“呵呵”,端木蒨姌朗声而笑。
她闲聊探消息——
“将来立下汗马功劳,封侯拜相也就功成名就了。就像前日先锋将军捣了恶霸府。府尹一封奏折上书朝廷……”
“别提城里的事。”一用餐士兵快步而来,阻止。
“为何?”端木蒨姌探究。
“我们军营有那府里的四公子,自从老爹被抓,日子苦不堪言。”又一人过来凑头。
“详说。小的闲来无事,就爱听些隐私。”恶霸家的四公子在此当兵?儿子动用权利,为父报仇?端木蒨姌遐想连篇。
“四公子仅是名军参,平日不大言语。他老爹的事闹出来后,主将就让他闭门思过。”一小头目叹气。
军营主将知晓旗下有恶霸四公子?端木蒨姌诧异,回想雅间外偷听之言,主将在外绝不承认,又是为何?
“不干活,不练拳脚,整日窝在一起,像娘们嚼舌根,想吃军棍吗?”一气势汹汹、光着膀子军爷走来,呵斥。
“小的是来送酒和烤肉,得罪得罪……”端木蒨姌赔笑起身。
说话的小兵们赶紧散了。
光膀子军爷落座桌边,端茶解渴。
巴结地倒了好酒,端木蒨姌规矩站在一旁侍候:“刚才是小的好打听,官爷,别动气。”
“别打听!有人落井下石,有人…哎!”光膀子军爷饮完碗里的酒,拎起小坛离去。
“大叔。”端木蒨姌望向厨子,“那位军爷说的,小的不明白。”
“四公子年幼时随为妾的母,被净身出户。凭真本事,熬了许多年,当上军参。”厨子叹息。
端木蒨姌琢磨着不语。
“同仁中有人知四公子底细,知他爹被抄家,在军营揭了他底细。扬言四公子的用度,向来由恶霸提供。”厨子嘟囔。
主将将四公子关了禁闭,深意为何,端木蒨姌不探究,但确定:必须见一见四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