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再去打探。”李副侍卫长瞧出主子神色中难掩费解,转身。
“别管他们。布置下去,传晚膳。”镖局此举怪异,估摸另有隐情,南宫墨不探究。
镖局乃武林中人,行事与朝廷有天壤之别,不可同日而语。
过了一阵,思思与几名婢女端来膳食。
“退下。本世子一会用。”去看看小洁,南宫墨取出玉碗,装了粥,藏于锦袖中,不带婢女,往侍卫之处走去。
“世子来了?小洁醒了,只是身子乏力。”侍卫让南宫墨进屋,立于长廊放哨。
行到床边,南宫墨扶起小丫头:“本世子喂你。”
“不敢劳烦世子,洁儿不饿。”端木洁摇头,支撑着坐起身,“不知为何,周身奇痒,沐浴也无济于事。”
“其余中毒之人皆有此状,本世子估计乃中毒引发。”南宫墨取勺盛了粥,递出,“勉强吃些。”
微微一笑,端木洁张嘴。
“听说你发现在别院做事的仆人们忘事,可记得第一次发现是何时?”小丫头晶莹剔透,南宫墨渴望知晓更多事。
“就是那日美人们聊往事。从此以后,洁儿才留意到大家有忘事的情况。”端木洁伸手接了玉碗,“洁儿自己来。”
“乖。”比佳人乖巧,南宫墨笑笑,“薛美人凭空消失,本世子购置的别院…你可发现有密道吗?”
“啊?”端木洁诧异,“世子,洁儿不知。”
“罢了。”当她是姚掌柜了,南宫墨讪笑。
“洁儿见识不多,在府里时也见过奴婢下葬,爹爹仁厚,会为死去的奴婢买薄棺材……”吞吞吐吐,端木洁欲言又止。
“但说无妨。”南宫墨好奇。
“洁儿被关在薄棺底板的夹缝里?”端木洁征询。
“嗯。”南宫墨闷闷应声。
搁下玉碗,取帕子拭唇,端木洁思索道出:“朝歌一带所做的夹板薄棺,仅这点厚度。”
盯着小丫头比划的尺寸,南宫墨皱眉:“你确定吗?”
“千真万确。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,洁儿见过。”端木洁肯定。
“知道了。你歇着吧。”不熟悉朝歌一带的风土民情,南宫墨险些被蒙骗。
起身离开,快步回房,召集肖侍卫长,转述端木洁之言。
“属下也不清楚。”肖侍卫长震惊。
“尽快查出棺材来路。本世子以为,买棺材的人可疑。”若非监守自盗,就是奸细。南宫墨眼眸微眯。
奉主子之命,肖侍卫长赶忙打听,询问曾做别院管事的侍卫。
“属下不知棺材有门道。”管事侍卫沉下脸。
“谁买的棺椁?”肖侍卫长厉声。
“属下买的。属下绝无异心,在棺材铺子买的。”管事侍卫有口难辨。
“谁领你去的那家有问题的棺材铺?”肖侍卫长怒斥。
“城里就两家棺材铺,属下随便去了一家。”管事侍卫叹气,“买棺材时,为省钱,属下讨价还价了好一阵。”
“啊?”肖侍卫长说了声,“随我来,你亲口回世子吧。”
管事侍卫快步而行,来到主子跟前,双膝跪地:“属下知错,惹了大祸。”
“起来说话。”南宫墨抬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