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差一路不停歇,半夜朝歌城边叫门:“开门!我手中有贤王密函!”
荣王下属听见喊声,不敢耽误,立刻放行。
信差畅通无阻抵达皇宫。
杨公公接了密函后,立即呈予已睡下的东方皇上。
“杨公公,南宫墨险些回不了夜烈郡。”看过折子,东方皇上再无睡意,移步御书房。
“皇上隆恩浩大,世子也仅是有惊无险,怎回不了夜烈?是在朝歌乐不思蜀。”杨公公说话极讨喜,几句话宽了皇上的心。
“别院仆人成了饿死鬼,不停吃喝,可朕丢了细作薛美人;山贼一事,朕已然吃惊,鼠患,村落消失,半夜听见异响、美人无辜丢失…人心惶惶。”
点点奏折,东方皇上略作总结,“朕以为,某些人想借朕之手,除去南宫墨,逼反夜烈。”
“哎呀,夜烈乃藩郡中最富饶之地,若它反了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杨公公急得丢了拂尘,“皇上如何是好?”
“朕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南宫世子!”东方皇上命杨公公听令,“替朕书密旨予贤王。”
“是。”杨公公听过皇上所言,一边夸奖皇上治国有方,一边赞许皇上为保住世子,竟不疑臣子,给了贤王诸多特权。
“废话真多,改天将你扔进敬事房,重新阉一遍。快将密旨送出。”东方皇上笑斥。
为尽快将密旨送予贤王,送密旨之人竟跑死了一匹马。
“贤王!贤王!”瞧见队伍,送密旨之人扬声嚷嚷。
“何人?”东方靳勒马驻步,见来人并不眼熟。
“皇上密旨。”来人递上密函。
东方靳看后,向天拱手:“臣谨遵皇上旨意。”
派出的信差晚了送密函之人两个时辰,才赶上队伍。刚归队,就由其余同仁安排入了辆马车,养精蓄锐。
“王爷为何不再骑马,陪本世子坐马车?”贤王行为怪异,南宫墨恐他横在眼前,下属不方便禀告,欲寻理由将眼前人赶出视线。
“本王乏了,还是马车里舒服。”东方靳闭眼歇息。
照顾端木洁的侍卫几度往车边而来,皆因贤王在车里,不方便禀报。
“何事?”肖侍卫长询问。
“小洁姑娘有些不适,希望停车歇息。”侍卫回禀。
“你将马车赶慢些,尽量平稳。贤王的人在此,御林军无人敢有异议,我们也不行。”肖侍卫长拿捏尺度,折中而取。
“王爷!世子!”高声哗然,唯有姚悟晟敢为。
还是他大胆,肖侍卫长佩服得眼发绿。
来到车边,姚悟晟见无人回应,继续大声说话:“小人有消息想兜售,不知哪位肯买?”
昨夜宿在车里,不曾投宿客栈,过驿馆而不入内,姚悟晟因此无法替宫主传话予世子,不得已用奇招。
“消息多少银两?本王只听半条。”东方靳应声。
“本世子买另外半条。”佳人托姚悟晟带话吧?南宫墨看看身边贤王,叹息。
“悟晟进来了。请官爷将马车停一停,悟晟腿短,容易受伤。”咬咬牙,姚悟晟知晓此次禀报不易,却不改一贯的怪异做派。
“来人,送他上来,不必停车。”李媛(端木蒨姌)怎收这样的孩子为心腹,东方靳有意刁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