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在贤王寝室,端木蒨姌摆开棋盘。
“本王无对弈雅兴。”东方靳翻书。
“我未邀请你,你表错情了。”兴趣浓浓,每行一步,端木蒨姌皆深思熟虑。
熬到后半夜,捂着肚子嚷饿。
“来人,去厨房取点心。”细碎之声,令躺下的东方靳无法入眠,咕咕直叫的肚响,惹人烦躁。
亲信亲自进厨房,取了点心,端进寝室。
“我想吃荤腥。”看看糕点,端木蒨姌抓了,狼吞虎咽。粉末呛得她咳嗽不易。
“叫厨房立刻烹炒。”饿死鬼投胎?东方靳翻身,面朝里。
“让厨房大叔炒,他的手艺好。”端木蒨姌点厨子。
亲信看看背对而卧的主子:“大厨忙了一整日,姑娘…明早便要动身,这会大厨才躺下不足半个时辰,若做了宵夜,就无法歇息了。”
再次抓糕点,端木蒨姌估计重施,咳得撕心裂肺。
“你自己去做!”东方靳冷声,去靠枕捂耳朵。
万般不情愿起身,迭迭叹气出寝室,端木蒨姌抵达厨房后,指挥亲信洗菜、配菜、煮盘碟。
“姑娘,平日里这些活是谁做的?”亲信不堪重负。
“传菜小厮。他为我打下手。”大胆相信给过一块烤肉的小厮吧。端木蒨姌指厨房小厮的歇息之所,“就那间房。”
“属下将他叫来。”上战场不在话下,保护主子以命相搏。可帮厨之事,难倒英雄汉。
厨房小厮因贤王亲信半夜叩门,匆匆穿了衣裳,进厨房帮忙。瞧见玉面公子,颇感眼熟,不由盯着看了几眼。
“是我,阿花。”鼓起勇气,端木蒨姌低语透身份。
“你为何…脸上的疤呢?”避开一旁饮茶的贤王亲信,厨房小厮打听。
“我为了多贤王,才那样。如今已被贤王抓住了,又何需隐藏?阿花有一事求小哥,还请小哥行方便。”厨房小厮平日里和善老实,端木蒨姌请求。
“说。”厨房小厮点头。
“不知为何,我弟弟今夜很反常,四处问人讨银子……”开启水沸的笼屉盖,端木蒨姌将做好的叉烧包上笼蒸。
“姚掌柜是你弟?”这对姐弟定是得罪了贤王,才过得如此别扭。厨房小厮仗义,“怎么帮你逃?”
飞快将玉王的佩塞进小厮掌心,端木蒨姌哀求:“尽快给我弟弟,说姐姐很关心他。”
“一定办到。”厨房小厮满口承诺。
之后装作若无其事,为阿花姑娘帮厨。
“小哥,我特地多做了一份,你端回房中,与同屋用吧。”双手奉上精美菜肴,端木蒨姌倾国一笑。
迷失在红颜里,厨房小厮险些未能端稳叛碟,拔腿跑回房中,等了一盏茶光景,奔姚悟晟住所而去。
“我姐?”姚悟晟多疑,“我没有姐,休想骗银子。”
“你姐是阿花吧?给。”厨房小厮喜爱地摸摸姚掌柜粉脸,“你们姐弟长得真漂亮,都出生大户人家吧?贤王太好色!”
“哎,王爷看见我姐姐美貌,不肯迎娶,却将我姐姐关在房里。”宫主在贤王处?姚悟晟从厨房小厮的话里分析出,便信口胡诌,博得同情。
“逃吧!你逃了,你姐才无后顾之忧。”厨房小厮肝胆相照。
“我想进城……”即便有了玉王佩,姚悟晟自认赶着普通马车,很难令守城官兵信服,随即动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