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抢。”端木蒨姌不满。
“王府里金银珠宝随你挑,本王看着不入眼之物难受。”东方靳厉声。
“王爷,这玉器比朝歌的贵了些。”端木蒨姌取一玉佩递予亲信,“你在市井走动得多,朝歌卖此类玉佩,二两银子够了吧?”
“嗯。”此处三两,摊主卖时极为不舍,图买得多,才勉强割爱。亲信点头。
摸摸胡须,东方靳沉思。
“王爷,有抽头者。”端木蒨姌推敲。
“谁是抽头者?”东方靳琢磨。
“不知道。此抽头不小,你看见街上捏面人,或做小吃的人多吗?很少吧?过于便宜的买卖,付不起抽头。”端木蒨姌想法渐渐成型。
“属下先前肚饿,包子该三文一个,可这里四文。”扮儿子的侍卫回忆。
“再去集市。”东方靳提议。
“恐怕得寻较为气派的院落。我推断,抽头者住在外部看起来仅是较气派,实际装修考究的房子里。”打包玉器,端木蒨姌起身,交予侍卫儿子。
“仔细看,认真瞧,不可错过。”东方靳吩咐。
于不热闹的集市附近绕了几圈,几人皆一无所获。
“王爷,巧啊!”拄着拐杖,手持破碗,南宫墨迎面相遇。
“世子?这身行头,世子恐怕头一回穿吧?”东方靳向前一步,用身体略微挡住李媛(端木蒨姌)。
“王爷何时带了女眷?”佳人近在咫尺,南宫墨碍于大敌当前,也相信她能护自己平安,忍住性子,不动手。
“才添不久。来,见过世子。”东方靳是何人物?岂有不敢应对之理?
淡笑见礼,端木蒨姌自保家门:“妾身李媛(端木蒨姌)。”
“跟本世子的宠妾同名。”南宫墨一字一句从牙缝迸出。
一旁李副侍卫长等人心惊肉跳,唯恐主子难忍一时之气,动手。
“同名不同人,巧!”东方靳扣住她手腕,“走了。”
“别过。”端木蒨姌不失礼,道别。
“去哪?”一拐杖挡路,南宫墨探究。
“本王查出此地物价比朝歌略贵一到三层,由此推断——有人抽头。”东方靳不松开扣在腕间之手,平静应声。
“果真?”南宫墨望向佳人,以求核实。
“嗯。将玉器拿予世子一观。”端木蒨姌抬腕,出其不意咬贤王手背。
贤王侍卫闻言递出玉器包袱,将李媛(端木蒨姌)于树荫下之语转述。
淡听侍卫陈述之言,炯炯目光不曾移开贤王被咬伤的手背。
“的确贵些。”李副侍卫长认真看玉器,认可。
“王爷,不疼吗?”南宫墨憋不住。
“本王不觉疼。”东方靳淡笑,“世子,我等往北而去,你去西边。”
“本世子在每处皆派了人,不必去北和西边。就在此南边寻处落脚之地,发出消息,让本世子的属下去找吧。”抽头者管理东南西北四角?南宫墨难以想象。
“言之有理。”就近投宿,继续探访民情,东方靳以为可行。征询望向被禁锢之人,“你以为如何?”
“王爷……”端木蒨姌凑向贤王,避过世子低语,“镖局。若我未记错,威武镖局在此郡有分部。”
“交给本王。”李媛(端木蒨姌)曾提过:威武镖局在此郡歇脚,入客栈而不进分部,这分部怕大有文章吧?
信任贤王,而不信本世子?南宫墨面露厉色。
“投宿。世子,请。”东方靳抬手。